与此同时,夜幕下的南临山深处。′5-4¨k`a_n^s\h,u,.\c¨o/m·
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,洒在几个人影身上。
“老大,踩好点了。南临山派出所,一共就五个人值班,还都是老弱病残,警车就一辆破吉普,晚上基本没人巡山。”
一个瘦小枯干,绰号“孙二狗”的男子,对着一个叼着烟袋锅,眼神阴鸷的中年男人低声汇报。
中年男人,正是这伙盗墓贼的头目,马三奎。
他祖上几代都是干这行的,手里有几分真本事。
马三奎吸了口烟,吐出个烟圈,冷笑道:“五个人?哼,够干啥的?等我们把这底下埋着的宝贝掏出来,卖给那帮美国佬,到时候金山银山,够咱们逍遥快活一辈子了!”
他跺了跺脚下的土地,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:“祖传的堪舆图错不了,这下面肯定有大墓!而且保存得绝对完好!”
“都利索点!趁着月色正好,开挖!”
“是!老大!”
几把洛阳铲,无声地刺入了松软的泥土。
黑暗中,挖掘的声音悉悉索索响起。
谁也没有想到,就在他们头顶不远处,南临山派出所,即将迎来史上最强“临时工”!
表彰大会中。
西街派出所所长陈建军看得是又气又妒,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开口:
“哟,老黄,行啊你!不声不响,捡了这么大个便宜!我们西街辛辛苦苦挖出来的宝贝,转眼就让你这老小子给叼走了?”
陈建军一肚子火。_0+7·z_w¢..c·o^m/陆阳这棵摇钱树,不,是功劳树!是他先发现,先培养的!现在倒好,抽签抽到南临山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,便宜了黄振山!
黄振山刚才被刘局长敲打得心惊肉跳,此刻见陈建军挑衅,心底那点被压下去的得意和算计又冒了出来。
他故意挺了挺胸脯,脸上重新挂上那憨厚的笑容。
“老赵,话不能这么说嘛。”
黄振山慢悠悠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。
“这是市局党委的英明决策,是陆阳同志自己的手气好,跟我可没多大关系。”
他顿了顿,瞥了一眼旁边肩章闪亮的陆阳,故意拔高了声音:
“再说了,陆阳同志来我们南临山,那是指导工作,是技术扶贫!我们所里那帮老家伙,正缺小陆同志这样年轻有为、屡立奇功的高材生来带一带嘛!”
这话听得陈建军眼角首抽搐。
技术扶贫?指导工作?你南临山连个像样的案子都少见,扶个屁的贫!
“黄振山!你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!”
陈建军怒道。
“陆阳是我们西街所的人,你别想……”
“哎,老赵,注意影响。!2-疤¨墈~书`徃? -埂_辛~嶵?全!”
黄振山笑眯眯地打断他,转身热情地对陆阳说:
“陆阳同志,走走走,时间不早了,我亲自送你回学校宿舍!正好,我们哥俩路上好好亲近亲近,以后就是一家人了!”
“谁跟你一家人!”
陈建军气得跳脚。
黄振山却不再理他,拉着陆阳就往外走,那姿态,活像护着自家刚过门的宝贝媳妇,生怕被陈建军这“恶霸”抢了去。
他故意走到陈建军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老赵啊,以后想见陆阳同志,记得先给我们南临山所打报告啊!哈哈哈!”
说完,不等陈建军发作,他便簇拥着陆阳,在一众或羡慕或嫉妒或复杂的目光中,扬长而去。
坐上南临山派出所那辆略显陈旧但擦得锃亮的警用吉普车,黄振山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。
“陆阳老弟,以后在南临山,有什么事儿,首接找我老黄!别的不敢说,你黄哥我,在南临山这一亩三分地上,说话还是管点用的!”
他一边开车,一边套着近乎,刻意忽略了两人之间巨大的年龄和级别差异。
陆阳坐在副驾驶,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。
“谢谢黄所长。”
“哎!见外了不是?叫黄哥!”
黄振山热情似火。
车子驶入市区,最终停在了警察学院的教师公寓楼下。这里住的,大多是警校的教职工和部分优秀学员。
陆阳推门下车,黄振山也跟着下来,殷勤地帮他拿上简单的行李。
傍晚的阳光洒在陆阳肩上,那崭新的一杠一星三级警司肩章,在周围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