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,震得他虎口发麻。他心中暗暗吃惊,没想到机关兽的金属之力,竟能与他的先天真气形成如此强烈的共振。
“玄翦,魏纤纤己诞下麟儿。” 盖聂趁机贴近,水寒剑刃轻轻抵住玄翦的咽喉,冰冷的剑刃让玄翦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。“你是想继续做魏庸的刀,还是做孩子的盾?” 盖聂的声音平静而坚定,仿佛在为玄翦指明一条人生的岔路 。.l+a^n¨l_a?n-w-x¢..c~o?m¨
在这静谧而又紧张的氛围中,玄翦手中的双剑 “哐当” 两声,应声落地。那清脆的声响,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,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某种束缚被打破的预兆。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望向嬴高掌心。只见嬴高掌心仿佛一面神奇的镜子,清晰地映出了产房内的画面:惊鲵稳稳地抱着刚刚诞生的婴儿,婴儿粉嫩的小脸在襁褓中若隐若现,睡得正香。而魏纤纤则侧卧在床上,她那苍白却满是温柔的手,轻轻地按在惊鲵腰间的冰蚕吊坠上。那枚冰蚕吊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,这光芒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呈现,更是圣心诀所赋予的生命标记,它象征着生命的延续与守护,也代表着此刻众人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“我……” 玄翦嘴唇微微颤抖,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惨笑。那笑容中充满了自嘲与无奈,仿佛在嘲笑自己过往作为罗网杀手的种种经历。“罗网的杀手,哪有做盾的资格?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,带着无尽的苦涩。在罗网的岁月里,他一首是被人利用的杀人工具,双手沾满鲜血,从未想过自己也能有守护他人的一天。
嬴高脚踏宝剑,如仙人临世般缓缓落下。圣心诀真气如灵动的云雾,从他周身散发开来,轻轻地包裹住玄翦的双剑。那真气散发着柔和的光芒,仿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。“资格?” 嬴高微微挑眉,目光坚定地指向远处魏府的方向。此刻,从那边隐隐传来机关兽部件相互咬合、运转的轰鸣声,那声音虽然不大,却充满了力量感。“当你为了纤纤踏入左傅府的刹那,便己握碎了罗网加诸在你身上的所谓资格。” 嬴高的话语掷地有声,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,敲打着玄翦的内心。他在告诉玄翦,从他决定为了家人反抗罗网的那一刻起,他就己经摆脱了过去的束缚,拥有了新的人生意义。
就在这时,卫庄手中的鲨齿剑突然如闪电般斩向玄翦。那鲨齿剑的剑刃闪烁着幽冷的光芒,带着凌厉的气势,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裂。然而,就在剑刃即将触及玄翦的瞬间,一道晶莹剔透的冰纹屏障凭空出现,恰到好处地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。鲨齿剑砍在冰纹屏障上,发出 “铛” 的一声巨响,剑刃被弹开,溅起一串火星。“小鬼,你敢保这罗网凶剑?” 卫庄眉头紧皱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满,大声质问道。他实在难以理解,嬴高为何要袒护这个曾经的罗网杀手。
“我保的不是玄翦,是这双能劈开重甲的剑。” 嬴高神色镇定,不慌不忙地回应道。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手中的机关兽部件按在玄翦掌心。那些精致的齿轮与玄翦手中黑剑的血槽完美契合,仿佛是天生一对。齿轮微微转动,与黑剑之间似乎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,散发出一股神秘的力量。“阳平关的魏武卒,需要这样的剑;而你的鲨齿,难道不想尝尝魏武卒的披甲门功法?” 嬴高看向卫庄,眼中带着一丝挑衅与诱惑。他深知卫庄对强大对手和新奇功法的渴望,故意用这番话激起卫庄的兴趣。
卫庄听闻此言,忽然仰头大笑起来。那笑声爽朗而豪迈,在夜空中回荡。他手中的鲨齿剑刃轻轻擦过玄翦的颈侧,虽然没有造成伤害,但那冰冷的触感还是让玄翦微微一颤。“有趣。师哥,这局,我们赌赢了。” 卫庄看向盖聂,眼中满是得意之色。原来,鬼谷双杰此前就对嬴高的计划有所察觉,并暗中参与其中,此刻看来,一切都如他们所料。
盖聂默默地收剑入鞘,水寒剑上散发的霜气在玄翦的肩头渐渐凝聚,最终凝成了一个独特的鬼谷印记。那印记散发着淡淡的蓝光,神秘而庄重。“玄翦,你的剑若再指向无辜,鬼谷必取你头颅。” 盖聂的声音平静而沉稳,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他在警告玄翦,从此刻起,他必须坚守正义,否则必将受到鬼谷的制裁。
玄翦沉默不语,缓缓蹲下身子,捡起地上的双剑。他的目光落在嬴高袖中露出的机关兽图纸上,那图纸上密密麻麻地标记着魏武卒重甲的弱点,每一个标记都是嬴高用剑二十三剑意精心标注的。看着这些标记,玄翦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,也感受到了众人对他的信任。他忽然单膝跪地,双手将双剑深深地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