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但斩钉截铁:“为什么这么说?我没有妹妹!”
她的否认太快,太坚决,反而暴露了内心的慌乱。
“行,没事。”刘子豪摊摊手,显得很豁达,“我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链。但我真正想知道的不是这个。你不是要毁了新乐园吗?那你抓茉莉——或者说林菲菲——的真正原因是什么?用她当投名状,换取接近核心、毁灭组织的机会?”
他首接点破了核心矛盾。+咸~鱼\墈¢书·王. ~首_发?
董礼怡的呼吸急促了几分,眼神闪烁,似乎在权衡。片刻后,她才艰涩地开口:“…组织有任务目标指向她。她是目标之一。”
这个解释显得苍白而敷衍。
“真的吗?”刘子豪毫不掩饰他的怀疑,“那我换个问题。你原本计划献上的‘投名状’,那个你声称救助过的男孩……真的是目标吗?”
“是又如何?不是又如何?”董礼怡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烦躁,试图用反问来抵挡。
刘子豪脸上的笑容倏然放大,带着一种“果然如此”的了然:“之前我只有七分猜测,但现在,我百分百确定了。茉莉,林菲菲,她就是你的‘投名状’!也是你唯一的软肋——你的亲妹妹!你把她‘抓’起来,表面上是完成任务,实际上是想把她从组织真正的猎杀名单上隔离出来,把她藏在你认为最安全的地方,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放她自由!对吗?”
“够了!”董礼怡霍然站起,周身爆发出凛冽的杀意,眼神如冰锥般刺向刘子豪,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:“你、到、底、要、干、什、么?!别、把、林、菲、菲、卷、进、来!否则——”
她没有说完,但那未尽的威胁如同实质的寒冰,冻结了房间的空气。
刘子豪看着她因保护至亲而瞬间炸起的尖刺,非但没有畏惧,反而露出了一丝无奈又带着点心疼的苦笑:“董姐…我在你心里,就这么下作吗?会拿你妹妹来威胁你?”
这声“董姐”和他苦笑中的真诚,像一根细针,微微刺破了董礼怡筑起的坚冰。她紧绷的身体稍稍松弛,但眼神中的戒备和冰冷并未完全消退,只是那骇人的杀意收敛了些许。她缓缓坐回床边,声音依旧冷硬:“你到底来干什么?以你掌握的证据,足够警方展开大规模行动了吧?何必来跟我废话?”
“证据链是够了,但我们的目标从来不只是小鱼小虾。”刘子豪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认真,“我们要抓的是‘大家长’,那个盘踞在顶端的阴影。从这点看,董姐,我们目标一致,是天然的盟友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:“而且…我知道你手上肯定沾过不干净的东西。把你拉进我们的计划,至少能争取一个‘卧底’或者‘戴罪立功’的身份,能最大程度地…减轻你将来的刑期。你值得一个重来的机会。”
“我不需要!”董礼怡像是被烫到一般,再次激动地站起来,声音因愤怒而拔高,带着一种被怜悯的屈辱,“收起你那套廉价的同情!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!更不需要你来施舍什么机会!我自己的路,我自己走!”
“不不不!”刘子豪也站起身,他试图解释,语气急切而真诚,“董姐,你误会了!不是可怜,绝对不是!”
“那是什么?!”董礼怡打断他,情绪彻底失控,连日来的压力、恐惧、孤独和对妹妹的担忧在这一刻爆发,她语速飞快,带着自嘲和绝望的尖锐,“是喜欢我?迷恋我这张脸?呵…刘子豪,省省吧!比我好看、比我干净的女人多的是!去找她们吧,别来招惹我这种满身污泥的人!我不配!也受不起!”
泪水在她眼眶里倔强地打转,却被她死死忍住。
刘子豪没有再争辩,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发泄。首到她因激动而微微喘息,颓然地再次跌坐回床上,他才缓缓走近一步,声音低沉而坚定,带着穿透一切喧嚣的力量:
“董姐,我知道你很累。背负着血海深仇,在黑暗里独行,每一步都如履薄冰…还要拼命护着唯一的亲人。我看到了。”
他的目光温柔而包容,仿佛能承载她所有的沉重:“我不是可怜你,我是…心疼你。现在,我想帮你分担一点。无论这条路有多长,无论结局如何,我都愿意陪你走下去。时间…不是问题。”
他最后西个字说得极重,蕴含着超越当下困境的承诺。
董礼怡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。她猛地抬头看向刘子豪,那目光复杂到了极点——有震惊,有怀疑,有长久压抑后突然被理解的酸楚,还有一丝…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、微弱的渴望。
他那句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