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又不自主的咳嗽了几声,官兵见状皱起了眉,只简单看了眼,见里边当真是躺着一个病殃殃的男人,立刻便放了行。
“真是晦气。”
马车缓缓驶入京城,车内的萧朔此时变得无比安静。
轻轻将帘子拉开一个缝隙,萧朔看着窗外,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他离开京城时已是八年前,从没想到,如今再次回来,竟站在了当初效忠之人的对立面。
萧朔心里五味杂陈,忠诚固然重要,但让他愚忠,他也做不到,更何况,自己亲人之死似乎与那人有关。
马车在街道上穿梭着,不多时,便来到侯府后门。
卫青看了眼手上的简陋地图:“就是这了。”
威远侯府的牌子高挂在门沿上,卫青看了一眼,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怀念。
曾经的淮南王府,可不比这威远侯府差。
卫青想着,将车上的萧朔扶下来,来到门口用约定好的方式敲响大门。
门很快被打开,开门的人正是阿阳,只简单打量了卫青一眼,便将人放了进来。
这人功夫极高,他看不透。
差人将马车停到一处隐蔽之处,阿阳便带着人向府内走去,不多时,便带着人来到了青溪居。
江妩早便在凉亭中侯着,见卫青来了,连忙起身:“卫叔。”
才刚一开口,便看到卫青身后跟着的萧朔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:“你竟然没死?”
萧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,卫青见状连忙开口:“是我将他救回来的。”
“他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,留着他还有用。”
闻言,江妩这才罢休,但依旧警惕。
“卫叔,外祖父已经醒了,二师兄说他这些年透支了身体,但只要按照他的办法,便可以尽量补回来。”
听到江妩对云旦加措的称呼,卫青满意的点了点头,这应当也是淮南王想要见到的。
“既然卫叔您已经到了,便在这侯府里住下,我已经差人将厢房收拾出来,但您在这切记要隐藏行踪,毕竟这是天子脚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