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“走!”
鹿城拉着乔司混在右侧的人群中离开,不过几十米远就有好事人群看热闹,两人钻进一辆出租车。鹿城正要开口之际,被乔司打断,“民主!”司机回过头,双手高举,“民主!” “抗议!”“抗议!”乔司将瓦低的国旗送给司机,“去机场。”司机满脸笑容的点头,路途中嘴里不停说着什么,乔司听不懂,只是一个劲猛点头附和。司机疑惑了一会又豁然开朗,不知脑补了什么,最后逻辑自洽了。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,两人下了车,乔司从包中拿出几张纸币,司机推脱了几番后抽走两张,手中挥舞着小国旗目送二人离开了。两人买了最近时间的机票,飞机起飞,乔司望着窗外越来越小的瓦低,长长吐出一口气。瓦低,再也不见,永远不会来了……直到踏上挂国国土,两人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,她们相视一笑。“总算回来了。”乔司是借着疗养的假期才跑到瓦低的,还剩下三天的休假,被鹿城压着去了一趟医院,两人都做了全套的检查,好在都是些擦伤。乔司腹部的伤看着吓人,但是防弹衣挡去大半的冲击力,又将剩下的分散,没有伤到骨头,按时抹药就能消下去。鹿城将外套披在她身上,“去我家吧,休假的几天我给你抹药。”乔司求之不得。海韵走进公寓,望着从落地窗照射进屋内的陈旧阳光,恍如隔世。屋内很干净,钟姨隔三岔五就会过来打扫一下卫生,给屋子通通风,干净整洁得像是高级宾馆。两人好好地洗了个澡,向各自的领导报告情况。“喂,师父,我回来了。”“哟,没死呢?我最近都在帮你看风水好的墓地,死在瓦低可进不了烈士陵园。”乔司笑着接茬,“哪儿的风水好啊,太贵了我可买不起。”陈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,“城郊公墓,风景好,人又少,地段还便宜,现在买我可以给你弄个三室一厅的。”“我要三室一厅干嘛啊。”“活着住不起,死了还不得体面点。”……与师父打过报告后,乔司卸了力,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。她陷进柔软的床,被软和的布料包围,睡意渐渐涌了上来,不一会就睡了过去。鹿城在书房敲击电脑,将针孔摄像头中的视频导出来一帧一帧地观看,直到眼睛有了涩意,才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。她还有新闻稿要写,此次的瓦低之行也要做一份详尽的报告,还要调查这次被绑架的内幕……种种压在心头,不过这些都不急于一时。鹿城站起身,长久伏案的姿势使她的骨头发出一阵抗议的响声,她舒展了一会,走出书房来到次卧。次卧的床上拱起一个弧度,乔司的整个身体都藏在被子底下,只在床头处露出几撮乌黑蜷曲的头发。鹿城拉开被子些许,床上的人睡姿良好,双手交叠轻护住伤口一动不动。乔司洗完澡后只穿了运动内.衣,没有扣上扣子,搭在身上勉强护住隐私。两人体型相差较大,衣服并不合适,这件内衣还是上次留宿在这儿换下的。鹿城俯身捞起床头柜上的药膏,柔顺的乌发从一侧倾泻而下,露出光洁的雪颈,是极好看的线条。鸢尾花香的发尾掠过乔司的脸,她偏了偏头,眼帘微不可见的颤了颤。鹿城挑起一小块膏药,浓郁的药味顷刻间扬散了出来,这个味道有些刺激眼睛,她眼眶泛酸,溢出不少泪花。她怕吵醒乔司,敷药的动作很是轻柔。眼前肿胀的淤青依旧可怖,只轻轻按下,指头周围的皮肤就会充血得近乎黑色,滑腻的药膏顺着肌肉纹理散开,灵巧的指尖渐渐移至浑圆下方。这里是伤处的中心,不规则的圆状凹陷浮在高高肿起的淤青上,足以想象当时的冲击力之大。乔司眼角收缩,这药膏太凉了,像是有一块冰在腹部游走,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,鹿城的动作过于轻,若有若无的触感十分折磨人,胸腔不规律地颤动。鹿城以为弄疼了她,手上的力道又轻了许多,那处凹陷像是硬生生刮下了一块血肉,浮肿撑得皮肤近乎透明的薄,仿佛多用些力气,里头的淤血就会破皮而出。许久青绿色的药膏覆盖了紫黑色的淤青,怪异的颜色组合在小麦色的皮肤上交融,呼吸引起的腹部起伏,竟透出奇怪的生命力。除开骇人的伤口,其他部位倒精致的不像真人。鹿城定睛在乔司身上,久久没离开。乔司的体脂很低,少年时期就是如此,瘦得像竹竿。经过几年的高强度训练壮实了不少,但是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