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,今日方至恒山派所在的见性峰下,登山拜访。
两人行程不急,一路闲聊说笑,还不时停下欣赏山色,足足用了半天功夫,方才上到山顶,来到恒山派主庵无色庵前。
无色庵是间不起眼的小小庵堂,瞧着甚是朴素,两旁有三十余间瓦屋,当是恒山派弟子居所。
见有生人来到庵前,两个本正向着庵堂行去的女尼转向迎了过来,合什一礼,问道:
“两位施主,此地乃恒山派主庵所在,不知二位来此,有何贵干?”
两位女尼都很年轻,问话时,瞧着陆沉黄蓉的眼里满是好奇。
陆沉彬彬有礼,含笑拱手:
“在下陆沉。久闻恒山派乃五岳剑派之一,剑法高明,威震北地,心中不胜向往,今日来此,正为请教剑术而来。如闻罔 嶵新蟑洁庚薪哙”
两个女尼一呆,眼中皆流露出诧异之色。
当今武林,几乎有个定律,那就是武功跟年纪成正比。
武林中的年长者,不一定功夫高。但功夫高的,一定都年长。
就没听说过哪个三十以下的年轻人,武功能有多么高明的。
哪怕已经在江湖上叫出名号的“英雄豪杰,青城四秀”,又或在五岳剑派内部颇有名气的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,也只是在年轻辈中堪称优秀,在普通江湖人面前小有名望。
但放到老一辈的成名高手面前,就不值一提了。
而眼前这二位,一个瞧着才十八九岁模样,一个更是只有十五六岁,比青城四秀,比令狐师兄,都年轻了太多,又是怎么敢来恒山派主庵请教剑术的?
两个女尼面面相觑一眼,不是很确定地问道:
“这位……陆施主,是来比剑的?”
黄蓉笑吟吟说道:
“两位师太没听错,我们确是来请教剑术的。”
陆沉补充道:
“比武切磋,点到即止,不伤和气。”
想了想,又郑重说道:
“在下剑术已然小有造诣,故此欲向贵派掌门,或是定静、定逸二位前辈请教。三位前辈若肯赐教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
“……”
两位女尼嘴巴微张,满脸震撼,禅定功夫荡然无存。
正惊愕时,一个高大老尼出现庵堂门口,对着这边说道:
“仪敏、仪光,晚课时辰快到了,你们两个还在外面磨蹭什么?”
高大老尼声音宏亮,语速也快,一听就知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。
两个年轻女尼听到老尼招呼,赶紧回身行了一礼,禀报道:
“定逸师叔,这两位施主,是来向我恒山派请教剑术的。”
定逸?
陆沉眉头微扬,看了定逸一眼——这位可是笑傲世界不多的真侠义。
他记得,刘正风金盆洗手,嵩山派大杀特杀,先杀刘正风弟子,再杀他女儿、儿子、夫人,其他前来观礼之人,包括岳不群、天门道人在内,虽然嘴上帮刘正风说了好话,可当嵩山派真个举起屠刀时,却也都只冷眼旁观而已。
唯有恒山定逸,看不惯嵩山派大肆诛连,血腥屠戮,拍案而起,怒骂“禽兽”,愤而出手,结果对掌不敌丁勉,被丁勉掌力震到逆血上涌,丹田剧痛,只能无奈退场。
对比金盆洗手时,那满堂的成名高手,唯独定逸担当得起一个“侠”字。
正思忖时,就听定逸说道:
“来请教剑术的?仪敏你与他切磋几招不就是了?”
恒山派乃五岳剑派之一,北地名门,每年都有不少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慕名而来,请教剑术,定逸早已见惯了类似情形。
不过来向恒山派请教剑术的,多是去她主持的“白云庵”,倒少见直接来恒山派主庵“无色庵”的。
这时,就听仪敏吭吭哧哧说道:
“那个……这位陆施主说,说……”
定逸不耐道:
“莫要吞吞吐吐,有话直说就是。陆施主他说什么了?”
仪敏神情古怪,讷讷说道:
“陆施主说,他剑术已然小有造诣,故此欲向掌门,或是定静师伯、定逸师叔请教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下定逸也怔住了,好一阵,方才失笑道:
“向我或是定闲、定静两位师姐请教?”
她看着陆沉,笑问:
“敢问陆施主,练剑几年了?”
陆沉有点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