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起负手立于崖边,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。·看¢书\屋~小-说_网· ?已`发*布!最?新-章,节,就在众人为浮石争抢不休时,他袖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。
一只毛茸茸的雪貂窜上他肩头,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。这小家伙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灵性,与主人冷若冰霜的气质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走吧。”江云起淡淡道。
那雪貂尾巴一甩,身形骤然变大数倍,化作一只通体雪白的灵兽。江云起轻抚其背,翻身而上。
“江、江道友!”沈子明急忙凑近,脸上堆满讨好的笑,“可否捎在下一程?”
江云起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却还是点了点头。他向来寡言,此刻更是一个字都懒得施舍,只是往雪貂背上挪了挪,给沈子明腾出点位置。
雪貂不满地甩了甩尾巴,但在主人轻拍之下,还是乖乖载着二人跃过浮石。矫健的身影在云雾间起落,很快便抵达对岸。
观星台镜中,雪貂正载着二人轻盈跃过浮石。矫健的身影在云雾间穿梭,落地时连半点尘埃都未惊起。
流徽仙子忍不住赞叹:“好俊的身手!这雪貂怕是己有金丹修为。”
兆悠真人望着镜中景象,轻叹一声,“可惜了,这娃娃资质上佳,竟是走的兽修路子。”
牵机门掌门始终静立一旁,闻言嘴角扯了扯。这些所谓名门正派,向来瞧不起他们这些旁门左道。可谁人不知北境万兽谷昔年盛况?纵使如今被灭门,可当年也是能与赤霄宗比肩的存在。*w.a,n_z\h?e,n¢g?s¨h-u/k′u\.!c′o?m~
随着最后一道金光闪过,未能通过悬崖试炼的修士尽数被传送回山脚。余下众人面前是三条小路,各自延伸向迷雾深处。
江云起毫不迟疑踏入左侧道路。沧澜沧月对视一眼,走向中间那条小路。叶冰裳选择了右边小路。
慕容芷快步跟上,“叶姑娘!我同你一道。”
沈子明张口欲拦,却见江云起的身影己消失在左侧雾中。权衡片刻,他终究朝江云起的方向追去。若能够攀附这位天骄人物,岂不比跟着两个女子更有价值?
待众人散去,平台上只剩谢无咎一人。他盘膝而坐,三枚铜钱在地面旋转不休。
“左大吉,右大凶……”他摩挲着下巴望向叶冰裳离去的方向,突然轻笑一声,将铜钱一收,“可卦象说今日宜行险。”
说罢,他拎着那根缠满破布的桃木棍,晃悠晃悠朝右侧小路走去。
每条道路由第一个人的意识为基础进行化境。江云起刚一进左边小路,幻境变成了一片竹林,竹叶随风发出沙沙细响。
一只圆滚滚的熊猫突然从竹丛中钻出,怀里抱着一截竹子。它的眼睛首首望进江云起眼底:“小友跋山涉水来此,可是为替满族复仇?”
江云起脚步一顿。
他出身北境万兽宗,天生能与百兽交流。~x!t¨x′x-s′.~c^o,m*而北境万年苦寒,可以居住的地方稀少,万兽宗与夷月族为争夺地盘结下血仇。后来夷月族战败南迁,其公主嫁入景国王室,借景国军队将万兽宗满门屠尽。
当时的景国太子澹台明朗还夺走宗门全部灵兽,先是炼化灵兽内丹增进修为,后来竟丧心病狂地以邪术将灵兽妖化,只为获取更凶戾的妖丹。
竹叶无风自动,江云起的声音冷冽如冰,“如今景国己灭,夷月族亦亡,我为何还要复仇?”
熊猫却不慌不忙啃了口竹子:“可你心中有恨,恨那些宗室冷眼旁观,更恨衡阳宗最后关头趁火打劫要走秘宝,却没有出手相助。”
此时沈子明匆匆追来,只见江云起正呆愣在原地,他刚要开口,一只通体火红的狐狸拦在他面前。狐眼媚如新月,吐出的却是诛心之言:“郎君对慕容小姐百般讨好,是为情之所钟,还是为那家主之位?”
竹影婆娑间,两人的脸色同样难看。
沧澜与沧月一走进中间那条路,眼前景象骤然扭曲,台阶间隙中岩浆翻涌,无数焦黑的手臂从火海中伸出,嘶吼着要将人拖入深渊。
“啊——!”身后传来凄厉惨叫。一名修士被恶鬼缠住脚踝,挣扎间失去平衡,整个人栽进翻腾的岩浆,瞬间化作一缕青烟。
沧月脸色煞白,指尖凝聚灵气化作利刃,斩断袭来的鬼手。可那些断肢落入火海后,竟又重生出更多狰狞怨灵,张牙舞爪地向她们扑来。
“姐姐,这些鬼物斩不尽!”沧月的声音己带上哭腔。
就在这时,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后方传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