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天兵即将押走桑酒之际,三道金光破空而至。·小^说^宅\ ^更`新′最.全¨
“恭迎战神归位!”
三位镇守使踏云而降,手中玄铁锁链捆缚着一道熟悉的身影。锁链铮铮作响,冥夜被重重推跪在地。
冥夜抬起头时,那双曾经清明的眼睛己布满血丝,猩红如魔。
为首的清玥冷声禀报:“启禀战神,北境镇守使假借肃清魔气之名,三日间屠戮水族一百三十六众。我等奉命擒拿,请战神定夺。”
冥夜却恍若未闻。他仰头望着天欢,目光灼热得近乎病态。
她依旧那般耀眼夺目,短发利落,银甲生寒,只是看向他的眼神里依旧无半分温度。
“天欢……”他嘶哑地唤她名字,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脸庞,染血的嘴角扯出扭曲的笑,“你看,我学你的样子下手无情,清除全部隐患。那些肮脏的蚌族,那些包藏祸心的水族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亢奋,锁链随着激动的身体哗哗震颤:“我都是为你做的——”
“你疯了。”
天欢突然打断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。她看着冥夜脸上凝固的表情,缓缓后退半步,仿佛在避开什么秽物。
冥夜瞳孔骤缩。
他脸上的狂热一寸寸龟裂,突然疯狂挣扎起来,锁链深深勒进皮肉:“你凭什么嫌弃我?!那些蝼蚁根本不配活着!我杀他们的时候,你知不知道有多痛快——”
“押下去,与这蚌妖一同关入天牢,待诸神会审。°t新e′完/?本¥@@神¢站[#> >/更2.新|最!£?全??:”
天欢再不愿多看一眼,此刻满心只有那棵仙奈树,她承诺过天昊一定会守护好它,哪有闲心听这魔物呓语。
冥夜突然安静了。
他跪在原地看着天欢决绝的背影,喉间溢出古怪的“咯咯”声。
当镇守使拽动锁链时,他竟顺从地起身,只是抬头瞬间魔纹己布满全脸。
仙奈树被桑酒的魔气侵蚀,如今树根断裂,枝叶凋零,朱果坠落如血雨。天欢立于树下掌心凝聚神力,银白色的光芒如流水般渗入树干自树冠爆发,整棵仙奈树开始蜕变。
原本需要摘取朱果才能施予赐福,此刻竟化作莹白光点,随着枝叶摇曳自动飘向人间。
天欢轻抚树身上新生的银纹,“从今往后,凡清风所至之处,皆可得此树赐福。”
重回上清域以后的天欢并未回归战神之位。
上清域秩序需要重塑,而她选择退居幕后,培养新的镇守使来统御西方。
南境镇守使炎烬战力无双,性情暴烈如火,一杆长枪横扫千军,却常因冲动误事。
东境镇守使清玥出身高贵,统御之才无人能及,可傲慢自负,难容异议。
西境镇守使云昭是凡人修仙,根基最弱,虽勤勉克己,却因出身低微而话语权不足。?y\o,u¨p/i^n,x,s~w..,c*o?m*
天欢观察良久,最终又选拔了一位新人作为北境镇守使,明微的战力虽不及其余几位,却心思缜密,善于调和矛盾,能平衡其余几人。
待西境镇守使各司其职,腾蛇族事务也尽数安排妥当后,天欢独自登临九天之巅。短发在风中飞扬,她凝视着凡间仍未散尽的缕缕魔气,取出倾世之玉。
随后天欢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:以全身修为催动倾世之玉,吸收天下浊气。
听闻此事的众神震惊,但是无人可以阻拦她。
这时玄霄终于忍不住了。
他来到九天之巅,看见了这个曾经就在他膝前学剑的徒弟,如今她周身神光内敛,却透着决然之意。
“欢儿。”
天欢身形微顿,缓缓回首。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弯成月牙:“师尊你来了。”说着又垂眸掩下情绪,“许久没有人如此叫我了。”
玄霄沉默上前,如天欢幼时那般将手放在她肩膀,温声问道:“这次归来,你似乎没想久留。为何?”
天欢垂眸,轻抚腰间空荡的剑鞘:“我的剑断了。”
玄霄闻言抬手,一道剑光自袖中飞出,在空中化作一柄未成形的剑胚,“为师知道。自你归来那日,我便在重铸此剑。还差最后一道材料。待功成之日,此剑必胜过从前。”
“那如果这样呢?”
天欢突然抬掌,一道魔气自掌心迸发,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发出腐蚀的嘶响。玄霄瞳孔骤缩——那魔息精纯得骇人,竟己深深侵蚀她的神髓!
玄霄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灵力探入却如泥牛入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