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楚怀予也没强求,只示意她在身边坐。
“什么都能说么?”弦音问。
“自然。”
他都这么说了,而且看起来暂时也没想过要她的小命,那似乎的确没什么可顾及的了。
“殿下近来很忙,应当如今受到了陛下看重,于是官员们一一来巴结,每日邀您小叙的人应该都是不同的官员。”
楚怀予微微颔首:“还有呢?”
“殿下近来常于秦楼楚馆喝酒享乐,颇有几分放纵之意,每日回来似乎总是很疲倦。”
听到这话的时候,楚怀予的神色有些古怪。
“我?疲倦?”他似乎很是不虞:“怎么了,我让弦音阿姊不满意了么?”
弦音不知道他是怎么关联到这里的。
“我没这个意思,只是殿下回来时的状态不大好,与之后的事无关。”
楚怀予又变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态度:“所以,你既然早有察觉,却什么也没说,看起来不好奇也不关心。”
就连语气也再度含了刺。
“也是,我做了什么,你自然是不关心的。”
弦音算是听明白了,他的不满是来自于她知晓他去了秦楼楚馆却一点也不关心。
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,真若发生了这种事,若不在意,该觉得你心里没有他,若在意,又觉得你小题大做上纲上线。
只是不知他是哪一种了。
弦音当然知道说什么能让他高兴,她也不吝惜于几句好话。
“并非不在意,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候问,也不知该不该问,毕竟我与殿下之间似乎不是可以询问殿下私事的关系,最重要的是,我隐约觉得殿下去哪些地方有更重要的目的,看似放纵,实则应当只是障眼法。”
楚怀予的眸光微动。
所有人见他如今纵情声色,都暗中觉得他这种人上不得台面,只有她透过这表象看见了他真实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