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自嘲般笑了下。
“应该是……眼花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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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宾利再次停下,况野降下一半车窗。
视野所及皆是碧草蓝天。
周女士口中的离他家近也没近到哪儿去,开了足足一小时,他们才抵达这片离京北最近的坝上草原。
食指勾下鼻梁上的墨镜,男人偏头乜后排:“行李先放下不行?刚都到酒店了。”
“你郭姨不是着急吗?”周青瑶一身轻松地下车,一点不管儿子死活,“你现在去放呗,放完再回来。”
况野并没有走回头路的意思。
“行李送您房间。要回家再知会我。”
“不是,你郭姨还等着见你呢——”周青瑶一下急了,“你起码去露个脸啊。”
“免了。”况野淡淡启唇,墨镜重新架上鼻梁,挡住讳莫如深的眼,“你们那心思,也免了。”
“……”
联合好友做媒的计划落空,周青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。
谈及婚假,就算天王老子来也奈何不了自家儿子,周青瑶选择不浪费口舌,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人。
舞蹈家的身影很快变成草原上的一个点。况野没着急走,关闭车窗摸出手机。
回拨通话记录里的号码,响过两声,对方便抬起来。
“况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