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。/x·1·9?9-t^x′t+.+c,o_m¨
太子李聪在书房内来回走动,不时眉头微蹙。
太子妃徐氏就在一旁,她出身河东徐氏,乃是名门望族之后,虽然生得不够千娇百媚,但胜在出身良好,品性端庄,正是贤妻良母的典范。
“唉。”李聪回到书桌前,轻轻叹了口气,提笔就要写字。
徐氏听闻后,掩不住心中的好奇与疑虑:“殿下何故叹息?”
“是三妹,她托付了一件事与孤。”李聪说到这里,又叹了口气,虽说当面答应得好好的,但自回宫后,从昨日到今日他心中一首在犹疑,对于那位好二弟,他实在没有多少信心可以劝服,哪怕他身为长兄又是太子,只怕也压制不住他,到时候丢了面子,连三妹托付的事也达不成。
“什么事?”徐氏问道。
“三妹去岁保下了一个伶人,想必你也听说了,王嫣然。”李聪说道。
“哦?就是那位封翎也赞叹‘类己’的王嫣然?玉成似是对她扮演的《从军记》赞不绝口。”徐氏道。
“不错,升卿看上了王嫣然,三妹就派人把她送走了,不想如今被升卿找到了,正遣人锁来京城。_微¨趣,小?税\惘. ·哽-欣*罪/全¨”李聪说道。
徐氏很聪明,一下子就想到了太子为难的原因:“玉成莫不是托付殿下找齐王交人?”
“不错。”李聪点了点头,脸上微露苦笑,“你也知升卿如今势大,孤这个太子在他眼里与常人无异,怕是不会给孤这个面子啊。”
徐氏自然清楚太子如今的处境,随着齐王越发的受宠,太子也日夜忧虑,有时午夜梦回,甚至会被吓醒,怕被陛下给废了太子之位,改立齐王。
“殿下可答应了玉成?”见太子犹豫不决,徐氏问道。
“孤己经答应了她。”李聪点了点头。
徐氏道:“既如此,那殿下就不必疑虑,去信与齐王说便是,玉成与殿下亲近而疏远齐王,殿下当知她这份难能可贵,所以为了玉成,哪怕是被齐王下了颜面,殿下也应做到答应玉成之事,齐王若是不交人,那殿下也尽力了,玉成不会怪你。”
“嗯,你说的对,是孤太优柔寡断了。”李聪听后点了点头,“孤这就去信升卿。”说完,他抓起毛笔,在纸上挥毫,片刻一封简短的书信就写好了。/天¨禧`暁+说
“来人。”李聪朝门外喊了一声。
立即有小太监进入:“殿下。”
“这封信派人送到齐王府,就说是孤的意思。”李聪把信递给了小太监。
小太监应了一声,匆匆而去。
“就看升卿给不给我孤这个面子了。”李聪看着小太监消失在门口,又叹了口气。
“殿下,不论齐王是否答应交人,殿下应把去信齐王之事告知玉成。”徐氏提醒道,这是为了告诉玉成公主,太子答应的事己经做到了。
“此事倒也不急,三妹不会怀疑孤答应她之事而不做的。”李聪道。
“殿下,玉成虽不会怀疑殿下,但通知一番也是应有之意。”徐氏却觉得这种事拖延不得,尤其是在齐王有可能不给面子的情况下,早点告知以防万一。
“好吧……”李聪知道这个太子妃聪敏,想得比他多,于是正准备叫人,不想门外却传来一个声音,“太子殿下,有陛下口谕。”
李聪一愣,徐氏也是一惊,口谕?她忙叫醒发愣的太子,夫妻二人一同步出书房,走到前殿聆听圣训。
只见一个头戴高冠身着紫袍的老太监站在殿外,见了二人,先是行了一礼:“见过太子、太子妃。”
“祈公公。”李聪和徐氏也都不敢怠慢,皆因这位是陛下身边最亲近的太监,祁德。
“陛下口谕:太子李聪,德行高远……东宫妃徐氏,贤良淑德,着赐……”后面是一大堆的御赐之物。
等到宣完口谕,祁德又恭喜了一番,虽说他是皇帝身边最亲近听用的人,但从不以此自傲,很是得到太子、诸王、公主与大臣的称赞。
“祈公公,父皇赏下如此之多的赐物,可知是为了何事?”李聪有些被吓到了,虽说以前不是没被赐下过如许多的东西,但那己经要追溯到他封为太子之时了,近年来父皇对他越发的严格,己经很少有赏赐之物了,更多的是训诫和勉励。
一边的徐氏也暗暗惊异,她都记不清有多久陛下没有赐物了,不想今日一下子赏赐诸多财物。
“太子殿下,老奴也不知。”祁德摇了摇头,他同样不清楚,只知道陛下一回宫就说要给太子赏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