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孩子,这个孩子是她给楚玄那死道士下了药……这是她唯一成功的筹谋,这是她十月怀胎身上落下的肉,这是她下半生的倚靠,是她唯一的指望……
孩子长大了不就该好好孝顺她这个生他养他的母亲吗?
可是为什么,那种一切事情都不受掌控,她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又回来了?
“砚儿,砚儿,是不是那芮家的小浪蹄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?你还小,你知道什么啊?”
李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,只想找到世界崩塌的原因。
楚砚辞伸手抓住李氏的胳膊,稳住对方摇摇欲坠的身体,却说不好是扶住还是控制住了她。
楚砚辞眼神平静地和李氏对视,李氏在他不退不让的目光下,也渐渐冷静下来。
楚砚辞看李氏大约能听进去话了,才道:“我可以下狱,也可以先丁忧再娶妻,还可以给您请封诰命,您听明白了吗?母亲。”
楚砚辞在告诉她,如果她不同意他娶芮芙,那么除非他死,他不会妥协,本朝只有父母过世才需要丁忧……
就算丁忧,他也要娶他想娶的人。李氏想要诰命,就必须要同意他的婚事。
李氏木然地点了点头,脸色青白,身体抖若筛糠,如果不是楚砚辞抓住她的胳膊,只怕会瘫软到地上。
楚砚辞架起母亲的肩膀将人扶回榻上。
“母亲,以后不要骂芮芙,她不是您生养的孩子,您没资格骂她。您生气冲我来就好了。”
楚砚辞跪在榻前,手扶着母亲的膝盖,孝顺又恭谨。
李氏手撑着额头,借着遮挡,打量着自己的孩子。
李氏不愿承认,自己竟不敢首视自己儿子无悲无喜,深沉如渊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