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做完笔录,小陈他们正好带着房东赶来,打开门进去检查了一遍。′微?趣-暁-税?王¢ *耕¨新*蕞·全\
确实没人。
也没有发生打斗的痕迹,无血迹。
他们搜了搜每个房间,衣服和生活用品齐全整洁,护肤品都在,窗户开着,并没有出远门的准备。
但手机充电线不在。手机当然也不在。
倒是拖鞋留了下来,
“很正常的上班后家里的状况。”小陈说。
谈迦也认同。
杨佳似乎也是这样的人。住的环境不好,但都在努力地妆点自己的生活。
简单拍照留存后,他们回到了警局。
谈鸣已经查清楚了受害者廖文湘的身份信息。
“她才二十六岁,老家在文曲乡,十八岁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大学,毕业后留在东区一家大公司工作,前途一片光明。”
“可不到一年,她就离职了,之后入职了一家更小的公司,不到一年又离职了。然后她就搬来了这里租房住着,找了份更一般的工作。”
“但是,我联系她家里人的时候,她父母姐妹都不知道她换工作换居住地的事情,以为她还在第一家公司工作。”
“并且廖文湘父母也不知道她最近的行踪,他们一家人固定在周日的晚上八点打视频,其他时候很少联系。·x_x*n′y!d+..c^o\m¢而现在还不到周日。”
谈迦问:“家庭关系有问题?”
“她是留守儿童。”谈鸣只说了这六个字,大家就都懂了。
郑岩这个当了老父亲的人沉沉叹气。
“她父母提供了什么线索吗?”
“说了两个朋友的名字。还有就是,他们说廖文湘是个很省吃俭用的人,一心想靠自己在市里买房安家,因为这个,他们双方发生过几次矛盾,因为她爸妈想让她相亲结婚。”
小陈表情古怪:“难道凶手是相亲对象?”
“概率不大。凶手可是巷子的常客,而廖文湘父母根本不知道她搬到了那边住,估计是为了瞒住父母,维持面子。那她就不可能和父母介绍的相亲对象说自己的住址。”
郑岩思考着,拍板道:“查她那两个朋友吧,问问看有没有线索。绿小狼?”
“我们问到了一条线索,”谈迦已经习惯这个称呼,丝滑接过话题,“在案发前两天,有人上门找过她,据说是不说话就只敲门,但她没开门见人。”
郑岩:“她知道敲门的人是谁。”
“对,而且这个人的身份或许很特殊,让她宁愿一直坐在家里不发出任何声音,假装人不在。¢狐_恋\雯+茓^ ~哽~鑫-醉^全\”
沉吟了会儿,郑岩直接安排:“查她的手机号,试试能不能定位,最好是能把手机找出来查一查里面的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。然后查她最近的行踪,看看有没有人在她背后乱晃,有没有任何能显示她还活着的线索。”
“说不定装手机的包也被扔河里了。”小陈耸肩。
他说:“假设廖文湘已经遇害,凶手杀了两个人后,把杨佳的尸体遗留在了巷子里,把包拿走了,专门扔进了一公里外的河里。他这个行为很奇怪,但如果他当时手里不只杨佳的包,还有廖文湘的包,甚至廖文湘的尸体呢?”
“或许他只是在搬运廖文湘尸体时,不小心把两个人的包都给拿走了,途中他发现了这个问题,于是把包随手扔在了河里。”
谈迦问:“他为什么要单独带走廖文湘的尸体?又是怎么带走的?用的什么交通工具?”
“要用到车,”谈鸣想起监控里案发当晚出现在河边的两辆车,“可他们不是从巷子里出来的。”
“其实——”谈迦举起了特意捏的面塑雪蛤,表示自己有观点要表达,“假设凶手是个谨慎的聪明人,会不会他扔掉杨佳的包的时间,并不是案发当晚?他可能是第二天正常路过的时候扔的。”
小陈:“禁止使用蛙的干尸当举牌器。”
郑岩照着他脑袋来了一巴掌,打完了无缝衔接对着谈迦说:“如果像你猜的这样,他把尸体和包带走了,第二天又返回案发现场不远处,丢弃了杨佳的包,那说明他做了万全的计划,想要迷惑我们。为什么呢?他这个行为的意义在哪儿?难道是……”
他忽然变正色:“他想让我们重点查杨佳的死。”
谈迦立马跟上他的思路:“但恰恰相反,廖文湘的死才是重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