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进了训练场的大门,再看不见时,姜陟也终于压不住心头的那口郁闷,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短到发硬的发茬,皱着眉用几乎听不到的气声骂了一句:
“操!”
这一天接下来的时候,姜陟再没见到林微明。
太阳落山的时候,只施桐一个回到了前台。林微明在检查方面大抵也没让他好受,火气比走之前更大,指着姜陟训了有将近两个小时。
姜陟倒是听惯了这种看似条理分明,实际上细究起来基本毫无意义的所谓训话,不用特别注意就可以十分自然地做到面有“愧色”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。
他全部的心思都在想:林微明这人,居然真就这么走了?
经过之前那一遭的冷待,和一下午坐立不安的胡思乱想,他原本的那点心虚被反复地消耗、磋磨,早就没剩下多少,相反的,却对林微明生出了点怨愤来。
这家伙实在太小气了,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,故意做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给谁看?
绝交,必须绝交!姜陟没好气地想。
下次再见他一定要像今天这人这么对自己一样对他,一句话也不同他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