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！”年轻人急忙叫住她，“明天什么时候谈？”

“中午，老地方见。”

第二天一早，孙雨南踩着点冲进教室。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，照在她略显凌乱的发丝上。

辅导员此刻已在讲台上，她刚想往后排溜，田巧柔就在第一排朝她招手。阳光下，田巧柔的笑容格外灿烂。

无奈之下，她只好坐到前排。座位还带着早晨的凉意，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。

一边听着辅导员的长篇大论，孙雨南一边偷偷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，还不忘从包里掏出一个黄桃罐头递给田巧柔。

罐头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，田巧柔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。她刚要接过去，辅导员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
“孙雨南！”

“到！”她立刻坐直身体，手里的罐头差点掉在地上。

“来发试卷。”辅导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。

“好的。”孙雨南站起来，心里暗叹：刚想喝口水的。她看了眼桌上还没来得及打开的保温杯，无奈地走向讲台。

孙雨南坐在教室里，看着田巧柔她们几个班干部改试卷。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，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她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，目光在教室里游移，看着同学们或紧张或忐忑的表情。

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纸张翻动的沙沙声，偶尔有人小声议论，很快又归于寂静。

发试卷的那会儿，她随手翻看了一眼，忽然被一个分数惊到了。那个鲜红的数字刺眼地印在试卷上，仿佛在嘲笑这位同学的不堪。

“三十分？这也太惨了。”孙雨南忍不住摇头，抬眼看向讲台上的辅导员。她原本以为会看到失望或者愤怒的表情，但让她意外的是，辅导员的表情竟然十分平静，甚至带着一丝了然。

也是，听说他曾教过工农兵大学生，那些人的水平，估计连这三十分都考不到。孙雨南在心里暗自嘀咕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

教室里的气氛越发凝重，有人偷偷抹眼泪，有人低头不语，还有人紧张地搓着手心。辅导员环视一圈，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