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父自顾自挤进沙发,试图加入谈话。
江母优雅地抿了口茶:“进我们江家呢,首先得会做饭。你会吗?”
时降停立即正色:“会的。”
“最近保姆请假,家务没人做啊……”
“我来做,妈您放心。”
“余儿啊,怕冷怕热怕风怕雨……”江母滔滔不绝。一旁的江余瞪圆了眼睛——他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多忌讳?
时降停保持微笑:“我一定照顾好他。”
两人一来一往间,江父仍是一脸茫然,完全没搞清状况。
他眯着醉眼,试图与他们构建联系,增强存在感,突然看向时降停,喷着酒气问:“你…是男的?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三人极有默契地同时选择了无视这个愚蠢的问题。
“你是来应聘保洁的?”
“你是来应聘保安的?”
“你到底是来干嘛的?”
众人:“……”
过了半晌,江父迟钝的大脑终于处理出一点信息。
转向江余,大着舌头问:“他…是你男人?啥意思?”
酒精麻痹的思维让他完全无法理解“男人的男人”这个概念,只能勉强归类为“朋友”。
直到他看见江母颤抖着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,眼中闪着泪光;而两个人相视一笑,郑重地向她许下承诺。
“轰”的一声,江父混沌的脑海突然炸开一道闪电——男人的男人,不就是对象吗!这都背着他到见家长的地步了?!
他怎么不知道?
谁通知他了?
江余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?
怎么全世界都知情,就他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?
“啪!”江父醉醺醺地一掌拍在茶几上,踉跄着站起来:“不…嗝…不行!江家的门风…不能…嗝…不能被两个男人毁了!这门亲事…我不同——”
“砰!”
话音未落,江母已经雷霆般起身:“轮得到你反对了?!”一记铁砂掌结结实实糊在他脸上。
江父像截木头似的,“咚”地栽倒在沙发上,彻底安静了。
至此,所有阻碍——呃,如果这算阻碍的话——都被干脆利落地解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