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去。只见林书瑶站在月光下，正给几个女生演示如何拆解枪。她的动作熟练而优雅，月光如水般洒在林书瑶身上，照亮了她那缺失一小块头骨的凹陷处。这个小小的缺陷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显，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和自信。相反，它更像是一个独特的标记，让林书瑶在人群中脱颖而出。

军医突然压低声音：“她拒绝退伍，是因为要查清一件事。”

“什么事？”

“三井物产往中国走私的不只是枪支。”军医推了推老花镜，“还有鸦片。”

程远之攥紧药袋。父亲与和服男子的合影在他脑海中闪现——背景里的“三井物产”招牌，此刻显得格外刺目。

深夜的女生宿舍外，程远之徘徊良久。

他从怀中掏出母亲的翡翠镯子——临行前夜，他亲手撬下了镯子上的金镶玉扣。玉是上好的和田籽料，被程家祖辈雕成平安锁的形状。

“给你的。”他把包好的布包塞给巡夜的女学员，“就说……玉能安神。”

次日战术课上，林书瑶的短发别着枚崭新的发卡。金丝缠绕的玉锁随着她讲解沙盘的动作轻轻摇晃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
课后林书瑶却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走到程远之的座位前，叫住了他。 程远之有些惊讶地看着林书瑶，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叫住自己。林书瑶微笑着，轻轻抚摸着那枚玉锁，然后对程远之说：“这个情，我会还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但却充满了坚定。 说完，林书瑶转身离开，留下程远之一个人在原地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。

远处突然传来集合哨。两人转头望去，林书瑶的瞳孔骤然收缩：“三井的松本课长……”

程远之盯着那条金链——和父亲合影里的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