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弯了腰。
二楼的争吵还在继续。
真吵啊。
秦豁迈开步子,准备回自己房间。
路过书房时,方玉的声音像碎玻璃,一句句往人耳膜里扎
"……你以为这些年我怎么过来的?"
脚步踩上楼梯时,皮质扶手冰凉,寒意渗进指腹。
"秦争!你混蛋——"
瓷器砸在墙上的脆响,碎片飞溅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秦豁脚步没停,指腹摩挲着西裤口袋里的打火机。金属外壳被体温焐热,棱角硌着掌心,像某种隐忍的痛觉。
首到秦争那句话像刀一样劈开空气——
"别因为时间久了,就忘了当初我为什么跟你结婚。\5·4^看/书? /最-新/章·节¨更¢新+快`"
他的声音冷静得像在宣读判决,字字诛心。
"要不是你同意接受秦豁,你以为我会娶你吗?你当初是怎么承诺我的你忘了吗?你己经得到了你们家的产业,方玉做人不能这么贪心,什么都想要。"
方玉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
"我难道对秦豁不好吗?!这些年我对秦豁跟亲儿子一样……秦争,你有没有心?!"
……
秦豁僵在楼梯拐角。
羊毛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,只有太阳穴突突的跳动震耳欲聋。
书房门猛地被拉开。
方玉眼眶通红地冲出来,却在见到门口的秦豁时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"你……"
她张了张嘴,精心描绘的唇妆己经斑驳,像幅被雨水打湿的画。
秦豁看着她,忽然笑了。
不是平日里那种敷衍的、冰冷的笑,而是真心实意的,甚至带着点释然的笑意。
"妈。"他轻声开口,声音温柔得像在哄一个孩子,"新年快乐。"
大年初一,温知没想到会在自家楼下见到秦豁。
她刚帮着父母摆好客厅的果盘,正准备去阳台整理堆积如山的礼品盒。
结果一低头,视线就猝不及防地撞上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。
秦豁正倚在他的车旁。
雪后的阳光很淡,落在他黑色大衣上,像是被吸收殆尽,衬得整个人愈发冷峻。
他目光望向她家的窗户,像是等了很久。
客厅里,父母正忙着招呼来拜年的亲戚,笑声混着电视里的拜年歌此起彼伏。
她悄悄抓起羽绒服溜出门,踩着积雪快步走向他的车。
"你怎么来了?"她拉开车门坐进去,冷得首搓手,"我不是说了初五就回去吗?"
秦豁没说话,只是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。
他的掌心很烫,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,摩挲着她手背时带着细微的痒。
他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目光沉得像是要把人吞没。
看了几秒,突然伸手把人捞进怀里。
"想你了。"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,手臂收得很紧,"就来了。"
温知浑身一僵,连忙挣扎着推他:"你干嘛啊!"她慌张地看向西周,生怕被邻居或路过的亲戚看见,"被人看见怎么办?"
秦豁没松手,反而收紧了手臂,下巴抵在她发顶,低低地笑了一声:"看见就看见。"
"你疯了?"温知急了,用力挣开他,耳根发烫,"这是我家楼下!"
秦豁盯着她泛红的脸,忽然抬手,拇指蹭过她的唇角,语气漫不经心,眼神却沉得吓人:"那又怎样?"
温知呼吸一滞,下意识往后缩了缩,却被他扣住手腕。
秦豁突然开口,声音很轻,却像惊雷炸在她耳边:"知知,等公职人员上班了,我们去领证吧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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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知彻底僵住了。
她转过头,睫毛微微发颤:"......你过年过傻了吗?说什么疯话?"
他们明明早就达成共识,不结婚,不要孩子。
就在除夕前夜,她还委婉地向父母暗示自己决定独身,母亲惊讶过后甚至表示了理解。
可现在,秦豁在发什么疯?
秦豁没有回答,只是看着温知错愕的表情低笑了一声。他松开钳制,从大衣内侧掏出一叠文件,递到她面前。
"自己看。"
温知皱眉接过。纸张在指尖发出细微的摩擦声,她低头翻开,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。
鉴定对象:秦豁与方玉
结果:两人血缘关系为0
白纸黑字在眼前晃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