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城如其名,是一座西季如春的城市,没有夏日的炎热,没有冬季的凛冽。?齐[&盛>小<说2,网{·+ o追?÷最·[}新μ章?¤?节?£[
宽阔的街道旁,树木郁郁葱葱,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从春天的调色板上蘸取的鲜嫩绿色定格在了这座城市。
永远生机,永远惬意。
银桦挺拔的身姿与香樟繁茂的枝叶在空中交织,为行人撑起一把把翠绿的伞。
温知蜷缩在动车座位上十五个小时后,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车。
来接她的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,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只说了三句话。
当车辆缓缓驶入市中心时,温知望着窗外陌生的街景,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背包带子。
这就是她未来三年要生活的地方。
这里虽然算自己的半个老家,但温知来这里的次数却寥寥无几,掰着手指细数,也不过是逢年过节时,随父母来探望外公的那寥寥几次。
温知的外公方高登,在温知还没有出生的时候,就是春城有名的富商,白手起家,靠种植棉花发的家,后来又办了厂子纺纱织布。
在当时可以说是为全镇的人都提供了就业机会。
方高登和宋霞一共有两个孩子,全都是女孩,在那个年代,孩子都是往多了生,更别说方家没有儿子,家里还那么大的产业了。
但是方高登心疼宋霞的身体,生孩子的事情还真就说打住就打住,任谁来劝都没有用。
所以,温知外公家也就只有大姨方玉和温知的妈妈方缕。
随着两个女儿的长大,方高登的生意也越做越大,不仅成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,还慢慢有把生意扩到海外的想法。
方高登曾经想过把手下的生意平均一分为二。
但是生意上的事情,也就只有大女儿方玉上道一些。
加上方玉自愿商业联姻嫁给了同样家底丰厚的秦家大儿子秦争,姐妹两人之间的贫富差距因此拉的很大。
如果说大姨家是富有的话,那温知家里顶多算得上一个“中康”水平。
因为当时分家产的时候,作为小女儿的方缕,不仅不想经商,还一身的墨臭味,多了一颗中了浪漫毒的脑袋。
看多了言情小说,铁了心要跟穷小子温航跑到南边的城市去,看所谓的风花雪月,享受诗和远方。
气的方高登跟方缕冷战了很久,说她要是敢走,就不再认她,结果方缕脾气随了亲爹,犟极了,二话不说就收拾行李。
最后还是方高登软了心,把位于南方秋城的皮具厂划在方缕名下,但也就此不再过问了。
秋城距离春城,从名字上看,相隔了两季,从距离上开车不停不休将近20个小时才能到。
用古代的说法,温知他们这一家相当于被流放了。
两个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样,把家里最挣钱的公司和合作全给了方玉,连点争夺的欲望都没有,别人家争家产都恨不得撕破脸,打破头。`x~q?u·k?a_n.s.h¢u*w-u/.-c?o′m!
到了方家这里,方高登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。
温知跟在司机身后,踏入大姨家的庭院。
三层的欧式别墅在阳光下泛着米色的柔光,最引人注目的是满园的月季,粉的娇嫩,黄的明媚,层层叠叠地攀附在白色篱笆上。
馥郁的花香随风飘来,让温知紧绷的肩颈不自觉地放松了几分。
“知知可算来了!”方玉早就等在门口,一见温知就快步迎上来。
她温热的手掌紧紧包裹住温知微凉的指尖,上下打量着这个侄女,“路上累不累?饿不饿?哎呀,怎么比视频里看着还瘦……”
温知任由大姨拉着自己絮絮叨叨,嘴角挂着腼腆的笑。
方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月季的芬芳,莫名让人安心。
“这就是你的房间。”方玉引着温知来到二楼转角处,唰地拉开米色纱帘。午后的阳光立刻倾泻而入。
“别看这间屋子小了点,采光可是最好的。这床上的西件套也是今天刚换的,有什么需要的知知你随时跟我说,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。”
温知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拉杆,站姿端正得像棵小白杨。
她仔细环顾这个即将属于自己的空间:奶白色的衣柜,书桌上摆放整齐的文具,床头还贴心地放了个毛绒玩偶。
“谢谢大姨,房间很好。”她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,“这段时间要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方玉心头一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