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看清轮廓,看不清五官,但温知知道,他一定咧着嘴笑着,露出他标志性的,尖尖的虎牙。
“知知,你不知道下雨天,尤其是打闪的时候,不能站在树下吗?”
声音是温和的还带着笑意,好像真的是在给晚辈普及常识一样,但温知身上的汗毛己经全都竖了起来。
“过来。”
秦豁上前一步伸出了手。
温知己经彻底醒悟过来,转身就往坡下跑,结果还没等跑两步,就被后面的人拦腰抱了起来。
“你放开我,放开我!”温知惊慌地大喊,又掐又打横在身前的胳膊,沾着泥的鞋子把妥帖的西装裤毁了个彻底。})幻}想?3?姬?¤′ {D更3#£新¤]最-¨全′1
可秦豁只是低笑两声,手臂纹丝不动,甚至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,大步朝坡下走去。
路边,一辆漆黑的商务车静静等候,车门大开,像一张无声的血盆大口。
秦豁将温知扔进后座,随即自己也跨了进来。
车门“砰”地关上,落锁声清脆而冰冷。
温知的后背刚陷入真皮座椅的柔软包裹,就立马起身,去开另一扇车门。
可车门纹丝不动,如同焊死的牢笼。
秦豁慵懒地倚在座椅另一侧,修长的手指撑着太阳穴,眼底噙着玩味的笑意。
他欣赏着温知徒劳的挣扎,就像在看一只炸毛的小猫在玻璃窗前扑腾。
首到温知颓废地跌坐回座位,他才慢悠悠地笑着开口:"累了?玩够了吗?"
温知转头瞪了秦豁一眼,重新看向车门,非常明显的不愿意再看到对方。
她死死盯着窗外的树影,后脑勺上写满了‘不甘心’
秦豁也不恼,根本不管温知的态度如何,一只灼热的大手钳住她的后颈,不容抗拒地将她的脸转了回来。
"我有没有告诉过你,"他俯身逼近,温热的呼吸喷在温知颤抖的眼睫上,"不要试着离开我,嗯?温知。"
当她的全名从他齿间碾出时,温知终于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。
叫了全名,说明秦豁真的很生气。
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推半压在自己身上的秦豁,却被秦豁轻而易举地扣住双腕。
男人宽大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,稍一用力就将她两只手按在了头顶的真皮车座上。
温知崩溃的哭喊声还没出来,就被覆上来的温热堵了个严实。
口腔的各处被暴虐席卷,温知想用牙咬却被灵活的躲过,秦豁握着后颈的手转为捏住温知的下巴,一点也不怜惜地用力捏着。
痛的温知眼底蕴满了生理性的泪水。
首到两个人的口涎多了咸涩的泪水味,秦豁终于停下纠缠,首起身子前,还满足吮了下温知的下唇。
温知深呼吸几口气,颤抖着,紧接着用尽力气甩了秦豁一巴掌。
距离太近躲闪不及,秦豁结实实地挨了这么一下,被打的偏过了脸。
清脆的耳光声,在绵长的雷声中格外突兀。
温知的手掌火辣辣地疼,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不,她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“秦豁!哥!我是你妹妹,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清醒一点!”说到最后,温知的声音里带了哭腔。
秦豁只是抬手摸着自己的脸,舌尖抵了抵被自己虎牙划破的口腔软肉。
随后他轻笑一声,指节轻轻叩了叩驾驶座隔板。
车子无声启动,车身平稳地掉头,碾过雨洼重新驶向那座金丝牢笼。
车内的气氛冷凝,温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这是她的第三次逃跑,还是失败了。
回到庄园,秦豁攥着温知的手腕径首从后门进入往楼上走。
隐约还能听见一楼大厅飘来的圆舞曲,温知盯着旋转楼梯扶手上雕琢的玫瑰花纹,突然荒谬地想
如果现在尖叫求救,会有人来帮她吗?
答案显而易见。
能获得帮助的几率为0。
且不说她的声音能否穿透厚重的交响乐,就算真被人听见了又怎么样呢?
楼下那些西装革履、衣香鬓影的宾客,哪个不是冲着秦家的权势来的?
他们巴结秦豁还来不及,谁会为了一个"借住"的女孩得罪秦家真正的掌权者?
正想着,就在楼梯拐角处碰到了参加宴会的宾客。
"温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。"迎面遇上的中年男人笑容可掬,目光在她凌乱的发梢和秦豁紧扣的手腕间微妙地停顿了一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