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六点半,夕阳斜斜地穿过玻璃窗,将空教室染成琥珀色。|:$天£禧tt小{说ˉ网~ £;更D新-?¥最2~快2+
废弃的教室里,浮尘在光里缓慢游动,粉笔灰的味道混合着木质课桌的陈旧气息。
卫野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桌子上,晃着腿,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,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,露出一截锁骨。
容序站在她面前,白衬衫一丝不苟地扎进黑色长裤,领带却松垮地垂着,像是刚被人拽过。
“又叫我过来亲?”卫野挑眉,语气轻佻,“容少爷最近很饥渴啊。”
容序没说话,只是伸手扣住她的后颈,拇指摩挲着她耳后那块敏感的皮肤。
窗外传来篮球砸地的闷响,远处操场上的喧闹声模糊不清,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。
容序的膝盖抵进她双腿之间的桌沿,制服的布料摩擦出细碎的声响。他的手掌贴在她腰侧,热度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递过来,烫得卫野呼吸一滞。
“你……”她刚开口,就被封住了唇。
这个吻带着薄荷糖的凉意和不容拒绝的力道。
卫野下意识揪住他的领带,丝绸面料在指间滑过,像抓不住的流水。
分开时,卫野的嘴唇泛着水光,下唇有一道细小的咬痕。
她舔了舔伤口,尝到一丝铁锈味,突然笑了:“属狗的啊你?”
容序的视线落在她唇上,眸色暗沉。
他伸手用拇指擦过那道伤痕,力道很轻,却让卫野脊背窜上一阵麻痒。
“疼吗?”他问。
卫野嗤笑:“就这呀?”
容序沉默两秒,突然低头在她颈侧咬了一口。
“嘶——”卫野倒抽一口气,指甲掐进他肩膀,“你他妈……”
齿痕很快在皮肤上泛红,明天大概会变成淤青。
容序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,指尖抚过那片发烫的皮肤,低声说:“这样才会留的更久。”
夕阳西沉,教室里的光影界限逐渐模糊。
“老大,今天玩得开心吗?”容序问。
声音很轻。
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割开刚刚甜蜜的假象。
卫野背对着他整理校服领子,闻言手指一顿,随即扬起一个满不在乎的笑:“开心啊。”
她转身时,容序己经恢复了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,只有领带还歪着,暴露出方才的失控。
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教室。
影子在走廊地砖上短暂交叠,又很快分开。
自从体育场休息室那次之后,容序和卫野开始频繁地接吻。
在空教室的后排,容序扣住她的手腕,把她抵在墙上亲。
在放学后的器材室,卫野跨坐在他腿上,居高临下地咬他的唇。
在天台的阴影里,他们躲在监控死角,唇齿交缠,呼吸灼热。,微?趣+小·说·网~ ′免*费_阅/读?
每一次,容序都比上一次更强势。
而卫野,从来不肯示弱。
不肯示弱,所以接受容序提出的‘接吻游戏’。
每次分开后,容序都会盯着她的眼睛,执着地低声问:
“老大,今天玩得开心吗?”
卫野总是笑,笑得张扬又无所谓:
“开心啊。”
然后,他们若无其事地各自转身。
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。
这不是爱情。
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互相折磨。
卫野用“不在乎”保护自己摇摇欲坠的尊严。
容序用“随意”掩饰自己不被回应的浓烈的爱意。
…………
清晨六点,市体育局的大巴车己经发动,引擎声在空旷的停车场嗡嗡作响。
这次集中训练,一去就是一个月。
卫野最后一个上车,背包甩在肩上,运动鞋底还沾着昨夜的雨水。
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车窗,突然顿住。
容序站在十米外的梧桐树下,白衬衫被晨风吹得微微鼓起,像一片固执不肯落地的雪。
晃眼间,卫野似乎看到了初中的容序。
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,卷毛乱翘的小狗。
两年前,初中校门口。
卫野叼着冰棍翻墙,回头就看见容序站在墙角,怀里抱着她的书包,卷卷的发梢乱糟糟的翘起。
“老大,”他小声说,“你忘带作业了。”
卫野当时怎么回的?
好像狠狠揉乱了容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