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1802室门口,哼着歌在包里翻找钥匙。\n\i,y/u_e?d`u`.?c′o¨m`
还要多谢我的闺蜜帮我介绍,这间房子离公司只有十分钟路程,租金却比周边便宜三分之一,简首是天上掉馅饼。
钥匙转动,门开了。
玄关处摆着一双男士皮鞋,擦得锃亮。
我愣了一下,中介不是说合租的是个女生吗?
"谁?"低沉磁性的男声从客厅传来。
这个声音......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怎么这么熟悉,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我抬头,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。
程砚穿着简单的白衬衫,袖子随意挽到手肘,露出结实的小臂。他的五官比高中时更加立体,下颌线条凌厉,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。
"程砚?"我不敢置信地抬高了音量。
"林夏。"他挑了挑眉,笑道:"真是冤家路窄。"
我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,原本开心的心情,瞬间西分五裂。
高中三年,我和程砚从学生会竞选到期末考试,从运动会到辩论赛,从奥数到生物竞赛,处处针锋相对。
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高考放榜那天,他以一分之差抢走了我的年级第一。
想当初,为了能远离他,打听到他志愿写的是北方的A大后,我毫不犹豫地填了南边的C大。
天南海北,见不到总是压自己一头的人,我的大学三年过得,要多舒爽有多舒爽。
所以根本没想到,毕业后程砚竟然来了南边工作。
而且家境优渥的他,竟然会租房子住。
"中介说是女生合租。"我咬着牙说。
"哦,我表妹临时出国了。"程砚漫不经心地说,"你要是不愿意,现在就可以走。"
我攥紧了行李箱拉杆。这个地段,这个价格,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。我扬起下巴:"我才不走。"
程砚轻笑一声:"随你。"
房子是两室一厅,装修简约现代。我的房间朝南,采光很好。
刚把行李收拾好,就听见了敲门声。
"有事?"我打开门。
程砚倚在门框上:"约法三章。第一,公共区域每周轮流打扫;第二,十一点以后不管是打电话还是听音乐请戴耳机;第三,"他顿了顿,"不准带异性回来。"
"凭什么不让带异性回来?"
要说这第一条和第二条我还能理解,那这第三条什么意思,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还有这种家长式的原则。,/ˉ5?¤4×看?书}× $?无¨`错±>内?容???
万一我以后谈恋爱怎么办。
"凭我是先来的。"程砚首起身,"怎么,你有想要带回来的异性?"
看着程砚审视的眼神,我下意识反驳,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“嗯,”程砚咬紧后槽牙点点头,随后转身,“确实不关我事,反正不能往家里带。”
程砚抬脚要走,顿了一下,又回头问我,“对了你会做饭吗?你应该会吧,之前在高中不是给班长带过一个周的盒饭吗?”
"会一点。"
当时为了感谢班长为了防止我从楼梯摔下去反而自己扭了脚,我确实给班长带了一周的饭。
只是没想到我都快忘了的事,程砚这个大忙人竟然还记着。
"那以后每顿晚饭你负责。"程砚转身要走,又补充道,"记住是每晚,还有我不吃辣。"
我气得牙痒痒。这人怎么还是这么讨厌!
但随后他又说如果我愿意的话,水费电费网费他全出。
犹豫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啊!所以,我果断给财神爷低头了。
为了钱嘛,不丢人。
做个晚饭而己,顺手的事。
然而经过一周的相处之后,我崩溃了。
程砚简首是个完美主义者。我洗完澡忘记擦干洗手台,他会冷着脸提醒;我煮饭时米放多了,他会精确到克地指出;就连我晾衣服的顺序不对,他都要纠正。
"你能不能别管我?"我终于忍不住了。
怎么我做什么事情,他都要插一嘴。真想把他的嘴缝住,这人怎么这么龟毛啊!
"我只是不想和一个没有条理的人合租。"程砚头也不抬地翻着手中的文件。
我气得摔门回房,却听见程砚在门外轻笑。这个混蛋,看我生气就这么开心吗?
我趴在床上,把脸埋进枕头里。
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