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很小时,达叔握住我的手一笔一画的教我写‘为人坦率’四个大字,他教导我人的一生会遇着很多的挫折,也会有很多的小人,你可以学会圆滑,你也可以世故。但一定不忘初衷,为人要坦率。
陈昊天恶劣地抓着我的后脑勺,低头抵着我的额头,他笑得像是个恶魔,他说“宋暖暖,我给你选择。第一,你得到自由,你干爹进牢子。第二,你乖乖地跟着我,心甘情愿做我的情人。你选吧!”我缓缓的抬起头,抬眼狠狠地望着他,一字一板的说“陈昊天,你卑鄙下流,我恨你”他无所谓地耸耸肩,朝着我露出春光明媚的笑容“这句话,我听了好几次,下次你骂人,可以换一换新的台词了。”说着他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庞,好似是想起了什么。沉默了下。他凝眉注视着我,无比认真地说道“宋暖暖,你知道自个那里最迷人吗?你不服软较劲的时候,最迷人。明明长得像朵娇柔的玫瑰,偏也学着带刺,你真认为那些不堪一击的刺真的能保护你吗?只会让人要摧毁的欲望。四年前,我见着你,就有过这种想法。”那是我不容触碰的伤疤,那些回忆太不堪了,兔子急了也会咬人。更别说,我从来不是一只温顺的兔子,任由别人来拿捏自己的人生。我伸手朝着陈昊天的脸抓过去,怒火像是喷射而出的火山,再也控制不住了。他敏捷地撇过头,却也是迟了,我食指在他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,鲜红的血珠掉了下来,衬得他的脸越发妖异,像是个惊艳的吸血鬼。我还想要上前去抓他。恨得要掐死他,弄死他。陈昊天估计也是火了,他将我的双手别在了身后,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,他说“宋暖暖,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对你太好了,你就忘了自个的身份。”记忆里,陈昊天对我再糟糕,最多会说上几句讽刺话,威胁一下我。那怕打我了,也是打我的屁股,手巴掌。现在是他第一次打我的脸。疼吗?不算疼,他打得并不用力,下手留了几分余力,却足以让我彻底清醒下来。我和陈昊天是云泥之别,他是众人口中的大人物,我就是一只蚂蚁,他任由我在他手掌心怕,偶尔让我咬上几口,但他想要捏死我,那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。他捏着我的下巴逼问我“宋暖暖,我再问你一次,你选那个?”我很想问他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,一而再看,再而三地用下流的手段来威胁自己,我还想问他,在他的眼里,我是个人吗,我也是有感觉的,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……我有很多话要问他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,声带低压的不堪负荷了,因为说什么都不重要了,我和陈昊天根本无法沟通的,他太了解我,而我什么却一无所知。我这个人算不上善良之辈,历经了人情冷暖,才更懂滴水之恩,应当涌泉相报,更被说是达叔,这些年来,要不是他出手相助,估计早就给饿死了。陈昊天料定了我的选择,他太清楚我的软肋,所以才如此志在必得,认定我会臣服于他。他抬手帮我捋了下凌乱的发丝,宛如世间的亲昵爱人,可我听见他说“等会,我们要去亦佳的演奏会。你最好给我安分点,知趣点!”这个才是真正的陈昊天,容不得别人的半点忤逆,他的那些嬉皮笑脸只是一种伪装,他骨子里就是一个暴君,容不得别人侵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