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盘踞黄沙峰多年,威名赫赫,连官府都对他束手无策,何曾在这穷乡僻壤受过这等藐视。+s·o_u.k/a?n¢s/h~u¨.?c+o!m?
这简直比当面扇他两个耳光还要难堪!他怒喝一声,锵然拔刀,灵力疯狂催动,刀身之上顿时爆发出炽烈的红光,携着一股灼浪,朝炁枢当头劈下!面对此景,炁枢只是微微抬眼,下一瞬,身影便鬼魅般地没入了周遭的黑暗之中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高崇一刀劈空,心中顿生警兆,尚未来得及捕捉到炁枢的气息,一股致命的危机感便从心底疯狂涌现。他的背后,一柄短刃已然划破虚空,无声无息地刺来,那刃上所附带的恐怖力量,便如同一座无形的山岳,要将他彻底压垮!高崇心中大骇,求生的本能让他猛然旋身,横刀格挡。“锵!”双刃交锋,激起一串耀眼的火花。然而,高崇这点道行,又怎会是炁枢的对手。他手中的鬼头大刀在接触到琉璃短刃的瞬间,便如朽木般被应声斩断!那股山岳般的巨力随即吞噬了他,狠狠地拍击在他的胸膛之上。“轰!”一声巨响,尘土飞扬,地面之上竟被硬生生砸出一个数尺深的巨坑。待到烟尘缓缓散去,只见炁枢的身影悄然立于深坑之旁,衣袂飘飘,神情淡漠。“老……老大?”那黄脸大汉望着深坑,声音因恐惧而剧烈颤抖。他做梦也想不到,自家那位不可一世的大当家,仅仅一击,便败得如此彻底,如此迅速,快到他甚至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。江江此刻也惊得用手捂住了小嘴。她同样没想到,这个突然出现解围的神秘人,实力竟会强悍到如此地步。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深坑之中,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。高崇挣扎着从坑底爬起,此刻的他衣衫尽碎,披头散发,嘴角挂着血迹,狼狈不堪。他死死地盯着炁枢,眼中除了恨意,更多的是恐惧。“该死……竟让老子如此狼狈!”他怒吼一声,飞身跃出深坑,落在对面,目光死死地锁定着炁枢。这人的实力,远在自己之上!他心中瞬间明了,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!念及此,他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的决绝,嘶声吼道:“老三,把东西拿来!”“接住了,老大!”黄脸大汉闻言,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,奋力朝高崇丢去。炁枢见状,眉头微蹙,打不过就嗑药吗?倒也符合反派的行事风格。“你该感到荣幸,”高崇一把接住丹瓶,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,“这宝贝,你是第二个有幸见识到的!”话音未落,他猛地捏碎了瓷瓶,一枚血红色的丹药落入掌心,被他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。霎时间,高崇双目爆发出骇人的凶光,周身皮肤变得通红,青筋如虬龙般暴起,口中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炁枢微微皱眉,他能感觉到,对方的气血之力变得无比浓厚狂暴,但修为境界却似乎并未有所提升。这丹药,莫非只是用来恢复伤势和催发潜能的?“喝!”高崇咆哮一声,一柄古朴的铜镜从他腰间飞出,悬于身前。炁枢见此,立刻明白,那丹药只是引子,真正的杀手锏是那面镜子! 他不再犹豫,身形一动,化作一道流光,手中短刃直刺高崇心口。“乾坤照影,法定乾坤!定!”高崇厉喝一声,只见他的肉身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干瘪下去,仿佛一身的精血都被眼前的铜镜瞬间吸干!嗡——!一股无形而诡异的波纹从圆镜中扩散开来。正疾速前冲的炁枢身形猛地一滞,竟被硬生生地定在了半空之中,动弹不得。不仅是他,就连远处的江江和所有村民,都感觉身体一僵,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捆缚。这是何等诡异的法宝?炁枢心中亦是闪过一丝惊讶,这铜镜的力量竟能如此霸道,连他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挣脱。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高崇见状,发出了疯狂而又虚弱的大笑,“中了老子这‘乾坤镜’的禁锢,就算你是元婴修士,也休想挣脱!老子倒要看看,你现在还有什么本事!”这乾坤镜,是他早年从一处古修士洞府中所得的异宝。虽每次催动,都需要献祭海量的气血,代价巨大,甚至会损伤道基,但其效果也堪称逆天。化域境之下的修士,一旦被其定住,便再无反抗之力。这乃是他压箱底的保命手段。“不好!”江江大惊失色,心中焦急万分。“大当家威武!”身后的匪徒们则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欢。高崇拖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