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的自己,身后无人可依,刚瞎,什么都不适应,连方向都把握不到,想下毒都怕下到自己身上。?兰¨°{兰*¤文·|学+{\ #1?更`2新^&[最*′全°
更何况当时,她想做点药防身,都得不到一点药材。
她茫然、恐惧、憎恨,又要劝自己,自己本就天煞凶星,被大家讨厌很正常。
靠着打压自己,一步步地隐忍到现在,如今,她已然知道了真相,手中也握有力量,她还要在那般委曲求全,忍受一切吗?
她侧身,也只是侧身:“老夫人,您的这顿饭,不符合我的胃口,我怕消化不良,您和您的客人慢慢享用吧。”
她转回身便直接走,老夫人在身后怎么拍桌子都没用。
在青兰的搀扶下,刚出了寿安堂没多久,就被姜欢追上了。
“姐姐,你怎么走这么快!”
姜欢拉住还在走的姜无言,微微喘着:“我都要追不上你了!”
姜无言淡淡地笑笑:“我想着老夫人要留你多坐会,福星难得在她身边。”
姜欢面容僵住,她委屈地垂下眉眼:“姐姐,你其实还在介意这个事吗?当年的事我也不清楚,我也只是个婴儿,什么都做不得主的,再说,命格之说,玄而又玄的,哪能当真呢,我娘肯定是被骗了……”
姜无言看不到姜欢,她看着自己眼前的黑暗。-k/u`n.l,u^n.o*i*l,s\.¨c·o+m·
难不成,被骗了,她母亲被害的事,就跟着不算数了吗?
被骗了,那她这些年受的苦,又都算什么呢?
她很想问问姜欢,都到了这个时候了,为什么还要继续演,不过,妹妹想演,姐姐自然也奉陪了。
她轻叹一声,面容哀愁地摇摇头:“大概命运如此,造化弄人吧。”
她好似难受地往前去,姜欢巴巴地跟在她身边:“姐姐,你……”
“你是怎么从‘那里’出来的?”姜无言打断她那些无畏的“感情宣言”。
“姐姐,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的吗,看着书房的守卫不知道怎么不在了,我趁机跑出来的。”
“是吗,我还以为你当时哄我的呢,毕竟他把你看得那么紧,怎么有守卫敢擅离职守呢?”
姜欢一点都不因为谎言拙劣而虚心,她挽住姜无言的另一只手,自然地撒娇:“可能是因为,我感应到姐姐需要我,如果我再不出来,姐姐可能就要被别人拐跑了,我就跟老天祈求,老天听到了我的心愿,就给了我这么个机会呢?”
姜无言抿着唇笑,像个纵容疼爱妹妹的稳重姐姐:“你这感应很奇怪,我三年前就已成婚了。`n`e′w!t?i.a¨n,x_i-.^c*o′m!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姜欢搂紧她的手臂,“你跟贺云轩又没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没……”姜欢正想随便应付过去,忽然来了一群人,将她们给包围了起来。
这伙人有一半是侯府的护卫,不守卫侯府,居然过来围她们?
护卫让开了一条道,一名年轻妇人被簇拥着上前来。
姜欢紧了紧姜无言的手臂,低声告诉她:“是贺云娇,她怎么回来了?”
贺云娇,贺云轩的亲妹,两年前出嫁了,就是借着出嫁给聘礼的事,姜无言作为主母得操持,还要让她出嫁妆,最后把她自己的嫁妆,那几家赚钱的铺子给弄走了。
铺子基本都被老夫人掌握在自己手中,倒没给女儿,不过铺子的钱,还有另外的田地庄子啥的,用她的嫁妆添进去不少。
所以姜无言从老夫人手里拿回的,也就几家铺面而已。
“姜无言!听说你近来嚣张得很呢!”贺云娇长得不难看,算得上俏丽,体型呢略微有些像她母亲,稍显圆润,而她的智商和秉性,也几乎都遗传了她母亲。
她原本算得上可爱的圆眼睛,此时瞪着恶意的光:“不守妇道,天天在外面丢人现眼,自己夫君都受伤了,不寻思着照顾夫君,别是在外面有了什么情郎了吧?”
姜无言:“……”是,还怀了孩子了呢。
这小姑子许久未见了,仍旧轻易就能被挑唆,以前在家里,她就最恨自己,总把自己害死了她父亲挂在嘴边。
如今大概被老夫人连环召了回来,一来就如此兴师动众。
“……还不敬婆母,我一回来,就看到母亲被你气得头风都犯了,我听说,你还抢走了母亲的店铺,你真以为我们侯府没人收拾得了你吗?”
姜无言歪了歪头:“你想怎么收拾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