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落入对家眼中,只怕那些个流量小生再也不敢同他作对半分。
第二天一大早,元宁就起床了。
他来到卫生间里,在智能马桶的嗡鸣声中,踩着防滑小板凳扒住大理石盥洗台就开始洗漱。
昨夜薛兰鹤已经教过他怎么用刷牙,今天他就自己拿出牙刷,挤了豆大的粉色膏体就塞进嘴里开始洗漱。
这些用具皆是酒店准备好了的,并且服务和用品算得上极好,外面买的甚至也不一定有这些好用。毕竟是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,用品无论如何也要对得起那不菲的价格。
杯子上甚至还贴了一只可爱的卡通人物,圆头圆脑的,还有两只黑色的橡胶大耳朵,好像是只小老鼠。
牙膏也是一向不出错的草莓味,但如果客人想要替换也随时可以叫客房服务。
元宁一向不挑剔,就是牙膏在入嘴时炸开诱人甜香,若不是控制力还算是极好,他差点就生出一种想要吞咽尝尝的“不妥”想法。
好在他知道这并不是吃的,咕噜噜的白色泡泡在他的嘴里蔓延,他慌忙吐出来之后就清爽多了。
再洁完面之后,他呲着一口小白牙照镜子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似乎在刷完牙之后,牙齿都白净了不少。
大盛朝。
几乎大多数人都是在卯时(五点到七点)起床,洗漱后就去做工。
他们不会那么早就用餐,将近巳时(九点到十一点)才会用一天的第一餐。许多人下意识抬起脑袋看天幕时,元宁还在睡觉。
他香喷喷地睡在被窝里面,小脸睡得有些泛红,嘴角微微上扬着,像是在做着什么极好的美梦一般。
而在郊外农户里,好些孩子早早就得起床去喂鸡喂鸭,再踮着脚躲着母鸡的尖喙,去鸡窝里摸出昨天夜里的热乎鸡蛋,却还是被啄出来好几个红印。
现在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元宁,自然无不羡慕。
而那些个尚在蒙学中的小孩也该起来读书习字,习文背诵了。
自然,也有受那家中父母宠爱,或是王公贵族们的孩子还在被褥里睡得好好的。雕花床前站着几个随时伺候的丫鬟,一旁还点着安神的熏香。
不但世界与世界之中不平等,同一个世界中也难以公平。
到了辰时又过去几刻钟后,元宁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,把自己从云朵般柔软的床被之中拔出来。
他全然已经忘记这个时辰在大盛朝,就连宫中的皇子公主都已经去弘文房晨读了。
老皇帝都得爬起来坐在冰凉龙椅上参加朝议,结果看那孽障却舒舒服服的,自己还得听着朝堂臣子开始吵嚷国事要令,心就有些发梗。
元宁洗漱的一幕也一点不落地映入他们眼帘。
牙膏其实在大盛朝也已经出现了,不过有牙膏牙粉之区分。
有钱的就用那龙脑香、乳香、青盐和熟蜜等物捣成浆糊,平头老百姓则用那中药制成的牙粉刷牙,再贫的便是柳枝、槐枝、桑枝加水,然后兑一些姜汁熬成膏来刷牙。
不计较的就是每天从柳树上别下来一根枝条,咬开柳枝刷两下牙便是。
最差的就是那种根本不刷牙的,平日里顶着一口大黄牙便出门见人的家伙了。
元宁所用的巴氏刷牙法也被他们看在眼中,并且悄然记下。
那个世界可不会无的放矢,绝大多数人都采用此法漱口的话,那么必然有它的用处。
“好似真的白了些。”
起的晚的,也在暗地里偷用此法漱口,结果牙缝里还留着些枝条纤维,亦或是一两根鬃毛。
还有的聪明人早已将这手法绘下来,待日后兴许还能卖出去赚两个钱。
元宁洗漱完了之后就蹦下凳子,往外走去,他见舅舅已经候在门外了,有些不好意思。
方才都是他要求自己来弄这些,不要舅舅帮忙。
薛兰鹤凑过来,拇指拂过他的小脸,问:“没有抹宝宝霜?”
元宁还真忘了,他羞涩地说:“舅舅,我不用抹那个吧?”
他已经不是宝宝了,且他还是男孩,也要抹上那些么?
薛兰鹤不紧不慢地旋开儿童面霜,失笑道:“如今空气干燥,尤其是冬日酷寒,你自然要用上这些,免得小脸皲裂。况且哪有男子就不爱美的,倘若要做官,脸也是最紧要的。”
[男子抹霜?小将军怕不是成了戏子之后疯魔了吧!]
原本大盛朝人还在对薛兰鹤的做法嗤之以鼻,可是听他说到当官儿时也顿住了。
军中日晒雨淋,自是瞧不起这些,嘀嘀咕咕地说着:“抹再多香膏能挡胡人的箭矢和铁骑么?”
“不过这脸冻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