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于边陲之地,时常被外敌侵犯,往常无论种些什么都得不到多少收成,就好似那些人瞧准了一般,时不时就要来骚扰一阵。”
“后来我们军营派了人过来每日守着才稍微好些,但水稻产量还是连年下降,如今既有新法子,也是给他们带去了希望,他们一定会好好配合。”
毕竟谁都不想继续过上那般连饭都吃不饱的日子。
苏黛点头,多亏父亲在山河录上有记载,她才得以投机取巧,没走弯路。
宋雪嗔道:“好了好了,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,妹妹才从地里回来,就别逮着妹妹讲那些了,快坐下吃饭。”
宋雪招呼众人坐下,众人落了坐。
边疆之地都是些粗茶淡饭,没有华京城花样百出,做的也都是家常菜混合着粗粮,虽是如此,但苏黛总觉得这里的饭比华京城的更香。
宋穆高兴,没忍住多喝了几杯酒,小阿枝刨着饭一脸天真地问苏黛:“阿黛姑姑,华京城也有爹爹喝的这样的酒吗?”
小阿枝脸颊一鼓一鼓,好似嘴里的是什么美味一般,看得苏黛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,回道:“华京城可没有这样的酒哦,你阿爹喝的是边疆特有的独酿。”
言罢,苏黛顿了顿,独酿?
小阿枝继续问:“那华京城是不是很热闹,阿爹说那里有好多好多好吃的,还有变戏法的,阿黛姑姑,你再给我讲一讲华京吧。”
小阿枝摇着苏黛的手撒娇,宋雪见状轻轻敲了一下小阿枝的脑袋:“乖乖吃饭,不要打扰阿黛姑姑吃饭。”
小阿枝嘴一瘪,委屈地就要哭出来,宋雪目中一瞪,吓得小阿枝立马收起动作,马不停蹄往嘴里塞饭。
一餐饭吃得其乐融融。用过午饭,宋穆便要回军营,临走单独拉着苏黛细细嘱咐。
“近日外敌频频躁动,你要小心些。”
话落,他深深看着苏黛,自从找到她起,他还没好好看过她,如今那个小丫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,那日从火场将她接出来,他甚至还来不及多陪陪她便被召回军营……
不过好在他们兄妹二人又得以团聚。
“阿兄。”苏黛忍不住问,“我离开之后,京城怎么样了。”
还有姨母,会不会为她难过?
宋穆安慰他道:“无妨,等有机会,我换回之前的身份,咱们堂堂正正进华京。”
他为着这一天筹谋了许多年了,当年他左思右想想不出个好办法,只能拼命逃走,再入军营得军功,只要功绩大,以功抵过,重提当年旧案,他便能为父亲沉冤昭雪!
宋穆目中坚定,安抚苏黛。
京城,京郊别院。
魏玉年守着那座衣冠冢,如墨竹般的手指轻轻抚摸在石碑上。
身后,是沈卓然。
“大婚那日你不管不顾离开,错失良机,如今又如何对付他?”
沈卓然从前是李长正的人,后来和魏玉年谋划之后,同李清元表了忠心,李清元自然信她,而魏玉年娶她,也是因为面上要同李清元表忠心,以身入局,收集李清元罪证。
平时李清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除了上朝,鲜少出门,纵使门下徒弟相见,也不过一柱香时间,过后便将自己锁在书房内。
那日酒楼相见,是他故意引开李清元,派人去了他的书房,竟见里面挂满了女子画像,据府中下人所说,李清元从不让别人进他书房,甚至洒扫都是他亲自来做。
而画像上那位女子,自然是后宫中那位先妃——如贵妃。
也是英王的母亲。
他既是投了诚,他同沈卓然的大婚李清元自然要来,瓮中捉鳖的计划便在此刻形成雏形。
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,他便听有人来报别院起了大火,那一刻,他突然觉得什么复仇,设计陷害,都不如一个活生生站在眼前的人重要。
他心下直跳,总觉得这次会失去苏黛,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,可前半生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,他害怕自己错过什么,顾不得其他,骑马急急赶到别院。
可还是来晚了。
沈卓然又道:“如今李清元知道你将苏黛私藏府中,又因为一场火死了,山河录在阿黛手里,李清元不会再相信你了。”
那老东西,谨慎得很。
魏玉年望着墓碑的模样神情柔和,口中说出的话却冰冷至极:“你以为他真的相信阿黛死了么?”
连他都不信,他亲眼见了那场火都不信。
他转身看向沈卓然,目光一瞬转而锐利冷冽,一步一步朝她走近,极为有压迫感,声音如同地狱里的修罗:“告诉我,她在哪儿?”
沈卓然被吓得心下漏跳一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