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莫名其妙的组织,做些莫名其妙的事,等他终于混成亲信,亲自出了趟任务,又遇到个莫名其妙的人——这人就是魏玉年。
萧远只想装死,他囊中还有一粒药,是他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归参丹,只需一颗任何病症都能缓解,换言之只要他装死装的好,等他们都走了,他服下后便能恢复七八成,逃命不成问题。
但魏玉年压根儿没给他机会,一见他便给了两脚,绑了他的手脚,他本就被暗器所伤,已是苟延残喘,此刻疼的说不出话。
魏玉年冷冰冰,慢悠悠道:“死了么?”
他不敢出声,装死装的很称职。
却又听魏玉年道:“不见血迹,别装了。”
他继续装死,没过一会他便觉腿上一痛,竟是魏玉年用匕首生生剜出了他腿上一块肉。
萧远瞬间气血上涌,脑袋发麻,周围一瞬之间极其安静,只听见自己的皮肉被生生剥离,宛如凌迟,他叫喊声哽在咽喉,嘶哑着发不出声,因为口中被塞满了树叶。
树叶上沾染着腐尸的气味,令人干呕,但与腿上的痛比简直不值一提。
他拼命挣扎,左右翻滚,面前魏玉年目光微垂,神色淡然,似上位者俯视。
“停……停手……我将我背后之人告诉你……”
魏玉年果然停了手,似后知后觉,慢悠悠自言自语:“哦,黑衣裳看不见血迹。”
他没撑住,晕了。
再次醒来就被五花大绑,不远处躺着那个女人。
有病!他有病!魏玉年简直有病!!!
苏黛接过魏玉年烤好的兔子肉, “没想到冰天雪地里还有兔子。”
“这处洞穴离崖下不远,我去捡柴时恰好遇见。”
“不过我们要在此处待上一天了,外面风雪太大,若我强行带你下去恐出岔子。”
“不碍事。”
说来奇怪,她自醒来竟没觉得身子有何不适,连胸口也不痛了。
时光静好,一派祥和。
野兔肉未加任何香料,苏黛竟也觉得鲜美,忍不住吃了个精光,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角落里的萧远一声接一声地哀嚎。
苏黛想把树叶塞回他嘴里去。
萧远哀嚎半个时辰后,苏黛忍不住了。
“他究竟是谁的人?”
魏玉年神色未明:“要看他说不说真话了。”
“那日我见他和沈卓然在一起,会和她有关系吗?”
魏玉年道:“你很关心她?”
苏黛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身上那枚玉佩,女子为官本就不易,苏黛是敬佩她的,况且她总觉得沈卓然看起来不像坏人,可毕竟不知她是谁的人,苏黛只好将莫名的好感压在心里。
苏黛不言,魏玉年也似乎只是随口一问,他走至萧远面前道:“可想好怎么说了?”
萧远眼睁睁看着苏黛吃完了兔子肉,一口都没给他留,饿的前胸贴后背,再不复之前狠毒模样,讨巧地睁眼说瞎话: “左相,我身后是左相,此行正是他指使我务必跟着你夺回贩私盐的名单,他还说魏世子最是重情义,必要的时候可拿亲人作为筹码!”
最后这句话是真的,但谁能想到魏玉年竟然这么沉的住气,他都要带着魏国公府那小公子跳崖了都没能让他把名单交出来。
“哦?”魏玉年挑眉,饶有兴趣地逼近,“左相?”
萧远信誓旦旦:“千真万确!”
苏黛暗暗捏了一把汗,别人不知,她却是知道。
魏玉年曾去山中向玉山居士求学,一去便是三年,这玉山居士便是未入世前的左相。
说起来左相入世,还是魏玉年暗中相劝的,但朝中势力盘根交错,是以他们从未在明面上承认师徒关系。
萧远一开口搬出左相扯谎,属实是关公在面前耍大刀了。
魏玉年笑的温和,可这笑在萧远眼里竟生生看出了瘆人的味道,他咽了口唾沫,强装镇定道:“我说的千真万确。”
魏玉年如看死物:“我竟不知我的老师也想对付我?”
7 第七章
◎魏玉年,你简直是个疯子!◎
萧远愣住。
“满嘴谎话,看来你是不想说了。”魏玉年顿了顿,“还想着逃命?”
萧远腿上被剜的肉还生生作痛,想起面前这人暗戳戳阴狠的样子,又开始认怂: “我说,我说……”
“我被那人下了毒,不得已才撒谎的……”
“可惜,我不想听了。”魏玉年道,“你还是留口气到刑部大牢解释罢。”
刑部的手段萧远最是清楚,他顿时有些慌了,顾不得身上被下的毒便想说出实话,话到嘴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