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?”
裘柯:“哪能啊,人都要炸了, 但阿星溜得快, 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跑了。”
王宁甫:“这次是江二玩过火了。”
裘柯困扰地抓了抓头发,不解地问:“其实以前拿她打赌的事也不少,比这更过分的不是也有吗。”
王宁甫看着手机屏幕上蹦出的发问,一时陷入沉默。
过了会儿,裘柯又发过来:“哥,阿星好像是真变了。可能她不想玩了,也就懒得装了。”
八卦一贯传得快, 连夏榆也打电话来跟骆星探情况, 大小姐完全不懂迂回,小心思毫不遮掩:“你跟江二哥哥什么情况?”
骆星刚洗漱完暖烘烘地钻进被窝,痛经被抚平了不少, 只想清静地看番追剧,闻言应付道:“没什么情况, 就是把人给得罪了。”
江家显那么爱干净甚至有点洁癖,今晚估计得疯。
夏榆嘎嘎大笑, 完全没了矜持,大概还是回一次看江家显吃瘪,忍不住幸灾乐祸。
“骆星,你完了。”
“哦。”骆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,“那就完吧。”
“最近几个月你跟江二哥哥为什么总是闹脾气,是在吃醋吗?”
夏榆坐在床上抱着膝盖,小心翼翼涂脚趾甲油,手机放一旁开着外放,兀自猜测着:“你吃文思的醋,他吃江云宪的醋,你们俩相互吃醋,是不是?”
骆星:“……”
离谱。
“第一,我没跟他闹,每次找茬而且还生气的是他。”
“第二,我不爱吃醋,随便他跟谁玩暧昧游戏,但最好别牵扯上我,别来麻烦我。”骆星说。
“好啊,我要去跟江二哥哥告状,你说他是个麻烦。”
“赶紧去。”
“江二哥哥,你都听到了吧?”
夏榆将手机拿远一点,故意这么说,仿佛江家显真的在旁边。
小把戏没骗到骆星,她无情道:“没事我挂了。”
“等等!”夏榆发出尖锐爆鸣,“怎么可以挂我电话!我要先挂!!!”
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完,骆星已经果断按下屏幕上的挂断键。
下一秒,备注为“孔雀精”的人开始对她进行消息轰炸,扔来一堆鄙视和表达愤怒的表情包。
骆星把她设为“消息免打扰”,又将手机调成静音,决定今晚不再回复任何人的消息。
尚未退出微信界面,江云宪的对话框上出现一个小红点。
江云宪:“明天是不是要上报学习小组成员名单?”
骆星动了动手指头:“对。”
江云宪:“跟我一组。”
江云宪:“我还没有队友。”
骆星:“……”
您真是好理直气壮。
江云宪:“溪姨说我初来乍到,让你多帮我。”
骆星:“……”
江云宪深夜找骆星似乎只为说这件事,仿佛真的很害怕落单,在班上找不到合适的搭档。
江云宪透过屏幕,似乎能看见骆星脸上略微苦恼的表情。
隔了不到两分钟,对面发来简单的两个字:
“好吧。”
他不禁笑了,郑重其事回了她一个“谢谢”。
他早就发现了,她很容易心软。
看着油盐不进,对什么都不太在乎,无所谓的样子,意外地心软。
但不知道是不是也容易策反。
江云宪靠在阳台的藤椅上,远处夜空被城市璀璨的灯火映衬着,有些斑斓。不像在述洲,天晴的夜晚,高远辽阔的夜幕上总是星辰闪烁。
阳台没开灯,庭院中的灯光微弱地漫进来,他有些放空,耳机里的英语听力播放太久,像重复单调的诵经声。
倏然,两束强光横冲直撞地闯入,一辆汽车停在院门外。
江云宪在蒙蒙的黑暗中偏了偏头,远远看见江家显从车上下来,脚步匆忙地往屋里走。
他狼狈的样子无处遁形,浑身上下带着腾腾怒意,像颗炸弹。
那晚,包括江云宪在内,圈子里关系或近或远的朋友大致都听说——骆星跟江家显彻底闹掰了。
*
骆星第二天收到章连溪的消息,说她已经到了斐济。
骆星回了个ok,“小姨不用担心我,好好玩。”
课间,班上同学都上蹿下跳急着找学习小组同伴。最近因为校庆节目排练的事,骆星跟陆沁、高沐白走得近。
陆沁有关系非常好的朋友,已经跟人组好队,于是撮合骆星跟高沐白:“你俩要不要凑合一下?”
高沐白底子差,成绩排名稍靠后,听了有点不好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