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闪而过的恶作剧得逞的笑。
于是有了这个赔罪的橘子罐头。
班会课下课后,卢书兰果然听取江云宪的意见,私下找了骆星,让她回去准备一下,两天后给班上同学分享学习心得。
骆星以“这次进步可能只是偶然,下次说不定就会倒退”、“比我优秀的同学还有很多”、“应该找成绩更优异的人”等借口推辞,但不管她说什么,都被卢书兰驳回,并鼓励她——
“骆星同学,你很优秀,不要妄自菲薄。”
“……”
骆星怨念颇深地从办公室出来,觉得一个橘子罐头还是太少了。
已经放学,值日生在擦黑板,打扫卫生。
今天逗留在教室的人格外多,剩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没走,大多在讨论明德楼底下公示栏里新张贴出的红榜。
在过去一年大大小小的考试中,本部年级前三的位置,被实验班的尖子生牢牢占据,从未有过意外。
直到新学年的第一次大考,有人改变了这种局面,还是个突然冒出来的转校生。
江云宪的名字迅速在高二年级的师生中传播蹿红,外加传言他长相是丝毫不输成绩的出众,导致大家对他好奇加倍,甚至有人偷摸来7班装作不经意路过,想看看本尊。
骆星回到座位收拾书包,听见后桌响起陌生的女声,问江云宪方不方便加个联系方式。
江云宪说没带手机。
惹得骆星回头看了眼,她知道他撒谎,上节心理课,她还瞥见他埋头玩贪吃蛇。
“怎么?”江云宪与骆星对视,旁若无人地问她。
骆星懒得揭穿他,继续将练习册塞进书包。
问江云宪要联系方式的外班女生欲言又止,数次想搭话,最终还是铩羽而归。
陆沁与朋友在教室后门目睹这一切,视线时不时游移到江云宪身上,压低声音讨论:“打个赌,他是不是真没带手机?”
“都不用猜,肯定带了呀,想拒绝别人才故意这么说的。”
朋友怂恿陆沁,撞她肩:“去试试,你去问说不定他就带手机了。”
陆沁露出纠结神色,还是没能鼓起勇气,犹豫着说:“……还是算了吧。”
她朝八组后排走过去。
找的是骆星,却在经过江云宪座位时,不由自主放慢脚步。
“骆星,能和你商量一下校庆表演的事吗?”
骆星背上书包要走了,闻言顿住脚步,不解地问:“什么表演?”
陆沁发现座位上的江云宪也在看她,似乎正等下文,她略显僵硬地捋了下侧脸的碎发,跟骆星卖了个关子:
“明天找你详谈。”
隔天的大课间,陆沁找骆星聊天,说下个月的校庆,每班要出一个节目。
去年的六十周年校庆办得格外隆重,班上准备的舞台剧调动了绝大部分资源,大家全部参与其中,花费了不少时间与精力排练。
相比于去年的“六十”,今年“六十一”这个数字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。
按卢书兰的意思,简单点准备即可,不必兴师动众,何况不久还有秋季运动会。
活动一茬接一茬,心都玩野了,还怎么学习。
于是重担交到文娱委员陆沁身上,节目要简单,却又要出彩,难度很大。她绞尽脑汁出了个注意,跟骆星全盘托出。
把骆星听懵了。
“你想表演双人舞,可是我不会啊???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陆沁笑得愈发神秘,又是撒娇又是央求,“你会的,你一定要帮我呀宝宝。”
虽然之前老是听见夏榆跟她闺蜜宝宝来宝宝去,这类称呼在女生之间似乎很常见,但骆星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叫,心里起了层鸡皮疙瘩,同时也稀里糊涂地忘了推拒。
当骆星还在为校庆表演发愁的时候,收到江家显发来的照片。
人来人往的闹市,一男一女并肩而行。
骆星点开,双指放大图片,才辨认出那是她和江云宪的背影。再看看周围环境,是她经常光顾的那家餐馆外面的小街。
上周六晚,她和江云宪买完教辅资料,一起去吃了饭。吃完回家,就碰上文思这么一个熟人。
照片是谁偷拍的,不言而喻。
骆星不明白江家显发照片过来是什么意思,回了个疑问号。
江家显:“你和江云宪出去了?”
骆星:“那不然呢。”
骆星:“照片上的人你不是认出来了吗?”
骆星: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江家显没再回复。
骆星本以为这次莫名其妙的对话会到此结束,就像之前她和江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