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东西,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,也引来江云宪的侧目。
骆星接通电话,是江家显叫她去吃海鲜大餐。
作为一个对海鲜过敏的人,江家显的话好像在问她要不要吃毒药。
他因为自己喜欢吃海鲜,便永远记不住她吃了会过敏,轻则起红疹,严重的话可能会休克。
头汤是泉水松茸,骆星喝完之后就没再动过筷,盯着面前的蓝鳍金枪鱼中腹发呆,里头的干冰远不如小厘山的晨雾漂亮。
从饭桌上下来后,众人转移阵地,开了个大包厢。
下午各自在俱乐部里找乐子,晚上人反而聚齐了。
骆星去得比较迟,江家显王宁甫那一圈人爆满,再也挤不进任何多余的人,只剩江云宪旁边还有空位。
今晚的场子里,江云宪的存在就是个谜。
根本没几个认识他,但又都看见了,他是和江家显从同一辆车上下来的。
显然是一道来的,只不过不怎么招江家显待见。
再加上他像个哑巴,自始至终没吭声过,又冷脸,这群玩咖们便对他敬而远之。
骆星挨着江云宪坐下,空间有限,显得两人位置很近,有些亲密。只不过两人零交流,骆星若无其事地刷手机。
包厢这群人里有擅长热场子的,没多久就组织起来玩游戏。
裘柯取一支公杯,倒了半杯鸡尾酒,随后身边闹哄哄争先抢后伸出四五只手,把奶啤、西梅汁、红石榴糖浆……全倒进去,杯子被溢满,喷出。
裘柯赶紧叫停:“够了够了,你们这群魔鬼……”
他们玩的游戏叫闹钟炸弹,用手机随机设置一个闹钟,上一个人问完问题,下一个人要回答,同时手机也会传给他。
依次轮下去,闹钟在谁手里响了,谁就要喝掉公杯里兑出的不明液体。
第一局,按从左到右的顺序。
“在场最讨厌谁”“初吻是什么时候”“喜欢的人在不在场”……各种劲爆问题被抛出来,不断引起气氛高潮。
骆星在热闹声里发呆,手里突然被塞过来一只手机。
不知不觉就轮到她了。
她左边是个微胖的男生,圆脸显小,长相有几分喜气,骆星对他印象不深。
不熟的人反而会问得比较客气,男生对骆星说:“手机里最新的一条消息,是谁发给你的?”
骆星直接亮给他看,“卖保险的。”
闹钟还没有响,游戏继续。
骆星把手机递给自己右手边的江云宪,她思索两秒,“说出我的三个优点。”
裘柯大笑着说她自恋,骆星嘴角噙笑,有些像在刻意为难江云宪。
她认为他不会夸她。
这轮游戏已经进行了五六分钟,骆星猜测,闹钟快响了。
“漂亮。”
就在骆星以为江云宪不会回答的时候,冷倦的声线在些微吵闹的背景中响起。
“聪明。”
骆星略感意外地看向江云宪,包厢内偏暗,他的脸被光线分割出几道阴影,看不清眼神。
到第三个优点,江云宪稍微停顿之后,说:
“忠诚。”
忠诚是个褒义词没错,但此刻作为优点说出来怪怪的,骆星觉得他可能在拐弯抹角骂她是江家显的走狗。
闹钟还没响,江云宪把手机继续往右传。
再轮了两个人,万众期盼的铃声终于响了,输掉游戏的男生在起哄声中站起来,一边干呕一边喝下杯里的液体。
中途,文思从江家显身边站起身,去包厢外安静点的回廊接电话。
文思今晚翘掉了一场重要的直播,公会管理员找她沟通。
但沟通无果,双方语气越来越冲。
玻璃回廊外种了几颗中华木绣球,花团锦簇,开得热闹。
树叶被拨开,露出一张人脸。
“哈喽!”
齐礼瑞冲文思龇牙咧嘴怪笑,咬字顿挫:“干、姐姐。”
两家父辈交情深,齐礼瑞刚出生就被文龙认了当干儿子,文思多了个弟弟。
齐礼瑞初三那年家里破产后,搬了地方,文思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他。
前不久倒是听说,齐父做生意有东山再起的迹象。
文思挂了管理员的电话,脸色更加差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齐礼瑞促狭地笑起来,镶嵌在三角眼里的豆大眼珠转了转,“跟朋友约了这儿呗,跟你一样,都是来玩的。”
齐礼瑞不是跟江家显他们一拨来的,早几年挤不进的圈子,现在依旧将他排斥在外。
而他在新学校认识了新朋友,玩得更加荤素不忌,更出格,也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