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爱好和精力,甚至戒了酒。
我不能承受一个人慢慢老去,人体因为生病而骨瘦如柴,无法接受父亲在有意识时给我的遗言。
想放纵,想喝酒,不想克制,想要有人听说抱怨诉说。
我很寂寞,真的很难受。
她身上的味道很特别,和母亲不一样,总感觉很香甜。
我不喜欢甜的东西,喝了一口奶茶忍不住想吐。可看着她期待的眼神,我竟然咽了下去,甚至勉强挤出一个微笑。
不知为何,这是第一次收敛自己,没有随着自己的喜好不好吃就吐出来。
我是在她面前表现自己吗?
应该是吧。
她很明媚,明媚的过于刺眼。眼睛总是对我闪烁着好奇与善意。
其实,我并不喜欢,感觉超过了边界。
饭菜并不好吃,我一点都不喜欢,或许是因为没有胃口并不是真的难吃,全程强忍着填饱肚子。
她大概看出来我露出不友好和反感的表情,很快选择了离开。
我知道,这段短暂的相遇马上要画上句号。
如同高中大学一路走来的一样,无论她们看中我什么,最后都会无疾而终。
她很漂亮,想必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,去追求。
人对一个女人生理性喜欢,大概就是从幻想开始,想到她被人追求就会联想到跟另外一个男人拥抱接吻,发生关系。
这些场景在脑子中过一遍,只需要零点几秒。
鬼使神差,我主动加了她的微信。
那时候,我大概没有想过和她结婚生子,纯粹抱着猎奇的心态,想去掌控一个女人。
在飞机上,不知出于何种心理,我翻看她的朋友圈很久,窥探着一个幸福的人生活的点滴。
有些拉近关系的方法,似乎无需特意学习,自然而然就能掌握。
我故意转给她几百块餐费,好让我们之间有推托的余地。
后来的日子里,微信成了我们之间一条若有若无、却又极为微妙的纽带。
父亲病重的这些日子,对话框里偶尔蹦出的只言片语,那种最初的兴趣慢慢消失,我想我应该是反感经营一段感情,尤其没有以性为目的,很容易丧失兴致。
她依旧会时不时发来消息,分享日常琐碎,或是询问我的近况。
我回复得越来越敷衍,寥寥数语,便没了下文。
她的头像再也没有跳到最前面。
父亲病逝的时候,我明明不难过,每个人都在安慰我,觉得我年轻,可怜,让人心疼。
大约只有母亲看出来我的冷漠。
真可笑,两个人对父亲最冷漠的人在灵堂上接受着大大小小权力的人慰问,不知道躺在那的父亲作何感想?
人死了,没人会记得的,那怕朝夕相处最亲近的人,人心隔肚皮,只要表演的好就足够了。
这些天繁琐的礼仪让我感到厌倦。
葬礼结束后,我回到几年未曾住过的房间,屋内弥漫着陈旧的气息。
我在父亲的书房中徘徊,点了一支烟。
从小一直不喜欢父亲卷烟的味道,有种呛鼻的辛辣,特别不习惯,所以很少抽烟。
此刻却莫名觉得很解压,很舒坦。
母亲说,她要出国不再回来。她说的不回来,就是不再居住这个家。
几十年了,她终于解放了,再也不用扮演项太太的角色。
这个家,只剩下我,无人问津,我会死在这里,会复制父亲的生活。
倚在书桌旁,拿起手机,滑了很久,点开了那个女孩的头像,进入朋友圈。
她应该不会知道,有个人低着头点开每一张,我一张张点开,放大,像个可悲的偷窥狂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,她很快发来一句“新年快乐。”
直到很多天之后才发现,我不小心点了赞。
春节过后,所有人都回到了各自的生活轨道。
上班,上学或者外出,朋友开始结婚生子或者出国移民,只有我可以足够躺平,每天骑着自行车在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地游荡。
她没有再发消息来,我想她终于对我失去耐心了。
我很少生病,这次病感觉要死了,晚上宛如躺在烈狱的火上烤着,我试图给朋友打电话,给母亲打电话,或者任何一个人,感觉都没有用 。
意识越来越不清楚要死掉时,播出了邻居阿姨的电话。
我想,我应该有个伴吧,最起码死的时候被人发现。
带着散心的荒唐,联系她的学校,知道了她的名字,电话,学院名称。
非常豪气的捐了款。
那天的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