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说没什么大碍。”
”太太今天是怎么发现轩轩摔倒的?”
秀姨回忆道:”太太说听到哭声从楼上下来,就看到轩轩半个身子挂在床边...”
项臻屿眼神瞬间微沉,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婴儿床的栏杆,发出有节奏的 “哒哒” 声。
这个位置,按照常理推断,楼上的主卧理应听不到哭声才对。
”先生?”秀姨有些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没事。” 项臻屿迅速收回思绪,神色恢复如常,“今天辛苦你了,先去休息吧。”
等秀姨离开后,项臻屿拿出手机,调出了家里的监控系统。
画面中,凌瑶确实是从楼上匆匆跑下来的,但她的表情...不像是听到哭声后的惊慌,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恐惧。
保姆被辞掉的很快,项臻屿的助理去谈的赔偿。
家政公司想询问理由,毕竟在海市,项臻屿给出的薪资待遇堪称优渥,稳稳跻身前 5%。
没有什么理由,这是雇主的隐私。
保姆被通知被解雇时她是不想走的,一直在哭,会努力会注意。
项臻屿被这哭声吵得心烦意乱,揉了揉太阳穴,直接开口道:“我给你补偿三个月工资。你也清楚,《劳动法》规定每满 1 年工龄支付 1 个月工资,感谢你半年来的付出。”
事后,他还特意给家政公司写了一封手写信,在信里详细阐述了保姆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,客观中微微赞扬。
如此一来,也算是好聚好散了。
在寻找新保姆时,项臻屿提出的第一要求便是绝不能和凌瑶起任何冲突,一旦有矛盾,必定会被解雇。
在他眼中,她只要生气一定是有人惹她,没有原因。
人一旦固执起来,情绪往往是相通的。
凌瑶执拗得要命,他又何尝不是呢。
好在开出的工资诱人,前来面试的人络绎不绝,家政公司也推荐了不少优秀的保姆。
新来的阿姨看着很年轻,刚满四十岁,性子内敛不爱说话,说是阿姨,叫姐倒更合适。
很勤奋,很爱做事,有学历,谈吐很好,很干净。
秀姨简单教了一会儿,她便什么都能上手,不管是照顾孩子、陪孩子说话,还是做儿童餐,甚至能用英语和孩子交流,样样都做得极为出色。
总之都很满意。
只是凌瑶心大,根本就没发现人不一样。
新来的大姐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,也没太在意凌瑶。
一直到项臻屿下午回来,好奇的是他亲爱的老婆没来迎接,没给亲亲抱抱。
询问时,几个人都说太太压根没出过门。
走进卧室,秀姨早已将床铺得整整齐齐,却不见凌瑶的身影。
要是她外出,向来都会打电话告知。
手机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卧室梳妆台上,就连上面打开的化妆品都维持着原状。
就这么一瞬间,项臻屿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,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。
当即拨通了凌瑶爸爸妈妈的电话,并未回家。
他一向沉稳冷静,极少用这般焦急的口气说话,一旦如此,必定是出了大事。
项臻屿第一次拍着胸脯保证,两人绝对没有吵架,她可能在哪里睡着了。
小区的监控早就查过,确实根本没出门,电梯同样也是。
早上起来,两个人抱在一起吻了很久,可以确定的是晚上一定在家。
她肯定就在家里某个角落,一定没走远,况且她又不是小孩子。
手机都放在这儿,她能去哪儿呢?
项臻屿强压着内心的不安,开始在家里一点点搜寻,床底下、沙发下面、楼梯阁间…… 任何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放过。
最后,他缓缓打开衣帽间的柜子,就在那密密麻麻的衣服遮挡下,凌瑶身着一身白色衣服,毫无征兆地突然跳了出来。
她学着僵尸的模样,蹦蹦跳跳,脸上化着极为渗人的妆,惨白的脸色配上夸张的眼影,可那身姿摇曳生姿,一举一动又透着俏皮,活脱脱一个可爱的女鬼。
眼前的男人毫无防备,着实被吓了一跳,往后踉跄了一步。
凌瑶见状,“咯咯” 笑出了声,她边笑边说:“老公,吓到你啦!我看了个僵尸电影,觉得好玩,就想逗逗你,你说我这样好看么?”
他连忙撤掉这身白衣服:“丑死了。”
现在还是傍晚,微微有点余晖。
说不出的吓人。
凌瑶听了项臻屿那句 “丑死了”,笑容瞬间僵在脸上,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