讶,“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们?”
“对呀!”白絮阳说,“难怪你从屋子里出来以后就一直不对劲呢。”
“我没有碰过那个瓶子,那是她自己的东东东东东西。”王演憨厚地说,“我不知道她的身身身身身份,但是她有一种指令,可以强迫人把找到的宝贝交给她,否则就会出意外,昨晚李德好,就是那么死的,他没有听她的话,夜里就就就就就被扔出屋子了。”
路原:“……”
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一刀把这个说谎的人捅死。
“行吧,你们各执一词,我们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。”潘达说,“但李德好那事儿,是真的吗?你可别吓我,你真有这能力?”
“小原,你真的有那种指令?”蕾拉歪头,“你是什么身份,为什么你说是有人指示王演毒害你?”
“我不知道你们安的都是什么心。”路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愤恨地看着这群人,“我知道,你们当中有一个人是黑手党头目,复活王演就是为了多一枚棋子,我们本来只是陌生人,被困在这间屋子里,明明只要做一件事,让自己活下去就好,我没有想要对任何人动手,可你们却有人从一开始就想要我命。”
“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王演摸着自己受伤的脖颈,伤口不深,只是看着有些可怕。
“不知道我在说什么?好,那你说。”路原咽了口唾沫,“为什么我房间里留下的那张字条,和你贴在厨房门口那种收费单上的字迹,一模一样?”
“一开始我还想不明白,不敢相信是你,因为我和你没什么仇恨,但是后来在楼上看见你跑到湖边埋金子,我就能确定了,你的冷藏车停在窗口死角,密码只有你一个人知道,如果有东西要藏,你完全可以放在车里,可你偏偏要跑到湖边,所有人都能看得见的地方去动作,你只是想引开我们的注意。”
罗子昏:“引开注意,他不也在我们看得见的范围里面吗?”
“当时还有一个人不在。”路原说,“李德好。”
王演沉默了。
路原:“第一天早上我和李德好发生过冲突,他那时应该就已经对我怀恨在心了,无论他是不是医生,他房间里有许多药剂是真的,他是这里最有能力对人下毒的人,只可惜他死了,没法找他确认。”
“胡说。”王演着急了,“我跟他根本就不熟,我俩也一直不对付,根本就没跟他商量过这事。”
“没商量?也就是说是你自己一个人干的?”蕾拉抓住她言语里的漏洞,“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们小原。”
王演不可置信地望向蕾拉,“我……”
“但我相信,这件事不会是他自己出谋策划,之所以说是有人指示——你们看他的脖子。”路原挑起下巴,示意大家看他,“他的伤口不见了,其实自从他被复活,他就已经不是人了。”
“啊?”王演一脸痴呆,“我我我我我不是人了?”
刚才还紧张兮兮的白* 絮阳听到这里突然间笑了。
“你们别闹了好不好,真的把我吓到了,你们都是开玩笑的吧,没有谁真的想杀谁,对吧?”
“卧槽,好像是真的。”潘达吓坏了,“你那口子怎么这么快就长好了?”
“爸爸。”罗楠突然无助地扯了扯罗子昏的衣角,“那边有个骨头架子。”
“什么?”
讨论进行时,除了小孩,没人注意到有个东西正在悄悄靠近,听见这话,都警觉往后看。
壁炉火光在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影子,一具干尸笨拙拖动着两条扭曲的腿,踉跄挪移到图书馆拱门边,身后拖着细细长长的银线,像尚未切断脐带的怪兽从卵巢里爬出来,本能寻找到人群聚集处。
“我了个乖乖。”
这一刻,路原只觉得全身血液倒流,甚至比刚才被锁在那小房间里,独自面对它时更加恐惧。
刚才在无光的环境中,她一直没看清的是,这尸体下肢围着一条灰色的油布,上面画满小孩子的涂鸦。
房子、树木、小人、云朵、还有小花。
她幻视到有个寂寞的小孩,匍匐在妈妈死去多年的尸体上,在她的围裙上作画。
预想之中的场面没有发生,死人没有将矛头对准任何人,它走向壁炉,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苦味,所有人连连后退,离它远远的,害怕与它有关的任何事物沾染到自己。
最后,干尸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一瘸一拐走进火光,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里,将自己摔进了劈啪作响的木柴中。
第22章 又是那双眼睛。(捉虫)
妈妈, 我要忏悔。
我要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