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来时做的记号,一点作用都没起。
就好像大家并不是从同一个点出发,往三个方向走,而是从三个不同的起点出发,往同一处汇聚。
其实李德好没说错,他们的确是鬼打墙了。
“我建议我们闭上眼睛乱走。”路原突然说。
“你是在开玩笑吗?”罗子昏皱眉道,“其实我们可以再分队探探路,唉,可惜我手机快没电了,录不了多长时间了。”
“我没有在乱讲。”路原正经道,“你们还没有发现吗?这片森林是有意识的,一直都是它在引导我们。”
蕾拉:“怎么说?”
“昨天抵达,这么大的雾,最后所有人却都到了天鹅湾,今天我们找人,无论朝哪个方向走,它又把我们通通带到目的地,这说明什么?”
“我们的大脑被入侵了!”罗子昏一惊一乍,“看似是我们自己选的路,其实有东西在控制我们。”
“我怎么那么不爱听你说话呢,扯东扯西的。”潘达说,“那你说说,谁在控制我们?”
“是这片森林。”路原说,“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,这片森林是张过滤网,它筛选出我们八个人,只要是我们八个,不管怎么走,它始终会把我们引到天鹅湾,但如果是外面的人,说不定就进不来了。”
李德好:“扯什么淡,照你们这么说,我要是想回家,是不是直接大喊三声我要回家就完事儿了?”
“你真的诚心想回家?”蕾拉轻笑道,“那些金子和宝石,你还一样没带呢。”
“天鹅湾的诅咒肯定延续到了这片森林,它不仅负责捕捉过路的人参加宴会,还负责维持宴会秩序,保证人数齐全。”路原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,“它会在适当范围内给我们帮助,前提是我们还在游戏中。”
“扯远了!”潘达一直抱着白絮阳,额头上出了层细密的汗。
“小路说得有道理,都已经在这种环境里了,就别讨论什么现实不现实,还有个人晕着呢,来,您闭上眼选条道走吧?”
……
雾气渐渐消散,再见森林边缘,虽然大家嘴上没有说,但着实都暗自大吃一惊。还真让路原说中了,随手指的方向,没头没脑往前走,最后还是回到了天鹅湾。
森林真的是活的,或者说雾气钻进他们的脑子,引领众人“归家”。
潘达一路稳稳抱着白絮阳,手臂已有些脱力,他快步穿过草坪,率先一脚踹开大门。
路原走在最后面,并未着急进门,她回头望湖中那几只肥硕天鹅,羽毛蓬松臃肿,划动时漾起湖面层层涟漪。
“大家听信你的话,真的回来了。”蕾拉和她走在一起。
“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。”路原看着湖面,“其实还挺吓人的,假如雾气真的会操控我们的大脑,那就糟糕了。”
“这片湖很美。”蕾拉忽然转移话题,“不过好奇怪呢,这些天鹅没有人喂,怎么长这么胖的?”
路原:“我刚才也在想——”
“草!!!!!”
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打断对话,那声音几乎像是咆哮,从天鹅湾室内传出来。
两人对视一眼,赶紧冲进室内,看见眼前景象那一刻,路原只觉脑袋嗡地一声炸开,一股无法言说的战栗攀上背脊。
想象中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,就这么发生了。
一米九的大汉,手中搬着一个密封纸箱,站在通向后花园的门廊边。
眼睛鼻子嘴都在,胳膊腿也是好的,一脸痴呆,回望众人。
“怎怎怎怎怎么了?”
“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”
第14章 这就是我的定价。
显然在经过一天一夜的精神冲击后,每个人对诡异事件的耐受程度都提高了。
看见王演,路原只是短暂惊吓了一刻,随之而来的是满满当当的疑惑——
到底怎么活的,我要是死了也能活吗?
“得,看来老子不用坐牢了……”
潘达第一个说话,刚才怀中的女孩已被他稳当放在沙发上,身上盖着那张厚重的皮草毛毯。
李德好看稀奇似的围着王演直转圈,嘴里“我草我草”个不停,简直想上手摸。
罗子昏的摄像头都快怼到他脸上了,“朋友们看看,看看,这是什么?新鲜的活死人,我就问问你们活到这个岁数谁见过这种东西。”
王演表现得错愕又惊慌,手里还搬着东西,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,“你们做什么?我刚刚刚刚刚还在想,你们都去哪了,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。”
路原:“你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了?”
“昨天是我对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