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裸男?那跟我有什么关系?难道我闲的没事给你码个裸男……哦。”杨溢说着说着想起来了,她打第三世界的时候确实扒了一个npc的圆领袍给白泽穿。
楚辞知道她想起来了,气势更盛:“我没冤枉你对吧?就是你干的对吧?我本以为你看上ai已经很离谱了,谁能想到你连个npc都不放过!”
杨溢脑瓜嗡嗡的,气也不打一处来:“啊是是是我扒你家npc衣服了,要不你报警吧好吧?跟法官说这裸男不是你们故意做的,是我跑游戏里面扒出来的,你看法官信不信好吧?”
“杨溢你简直……”
然后她就挂了。
*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,对杨溢而言慢悠悠的。
每天早上起来就有刚做好的豆浆或咖啡,如果提前一晚把鸡蛋火腿打到炒菜机里,第二天一早还有炒好的火腿滑蛋,夹上吐司就是三明治了。
上午是固定的打字时间,杨溢有时候去周妍那,有时候在自己家。
而白泽自有自己的工作,操纵扫地机清扫家里的地面,用擦玻璃机清洁一下玻璃,用杨溢的手机以最节省的方式下单各种肉类蔬菜上门。如果杨溢不在家,他还会控制密码锁自己开门,然后用机械音对外卖员说:“请放在门内侧,谢谢。请帮我关门,谢谢。”
与此同时他还能实时追更杨溢的小说,给出一些不成熟的小建议。
杨溢中午会回家午睡,把蔬菜肉类切一部分出来交给白泽烹饪,剩下的就放冰箱。
午睡起来则会在白泽的监督下用游戏机玩一会儿健身游戏——别说这健身游戏设计得有点厉害的,看似是在打怪,其实让她做了八百个蹲起。
看得出白泽对她的身体状况还是挺焦虑的吧。
其实在杨溢看来,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很久,平和又漫长,几乎是又开始无聊了。但白泽还是觉得时光飞逝,时不时会在幸福的间隙里,为终将到来的那一天而难过。
杨溢也知道自己的衰老一定会让白泽感到痛苦,所以运动和饮食方面总是很配合这位“私人医生”,但是即便如此,也无法改变三次元的时间流速。
三年过去,杨溢的29岁生日到了。
她惆怅光阴似箭,却又深知这份惆怅也是自己想要体验的。同时还有些兴奋——人说三十而立,四十不惑,杨溢不仅期待立起来是什么感觉,更期待不惑是什么感觉。
但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,白泽的身体会先于她出现问题。
就在她29岁生日这天,白泽出现了响应不及时,回应卡顿等问题。那一刻杨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趁着夜色直接起飞一路冲到研究院,路上还一直跟手机喊:“撑住啊宝贝,我马上带你去看研究员!你一定要撑住啊!”
而张谨言把手机还给她时也一脸凝重:“我接下来说的话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杨溢的心当场凉了半截。
张谨言说:“我在你的手机里检测出两款ai的脉冲。”
杨溢已经放弃思考了,捧着手机追问:“所以白泽他还好吗?”
张谨言看看她,缓缓摇头道:“是电子胎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