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像土黄、米黄、姜黄之类的,这就产生了理解上的差别。”
他话里话外其实想说,自己也是双语环境下长大的。
奈何杨溢没往那个方向接:“对嘛,所以像我这样的人看了之后还是会觉得有点夸大——英语和汉语这样的逻辑不同,可能还可以通过学习语言来理解思维,但外星人的思维是能预知未来的哎,这和地球人的区别也太大了点。我们之前聊《时间简史》的时候是不是说过类似话题?”
陈玉也只好顺着这个话头聊:“是啊,我们当时说四维空间的人对时间的理解就是‘每一时刻同时存在’,xyz以外的第四个坐标轴就是时间。所以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不可控的,可是可以被查看的。”
“对。我不是说这个能力本身有什么特殊,影片意思就是这些外星人其实是四维人呗,这很合理。就连‘通过语言学习思维’我也是能理解的。”杨溢说着打了个哈欠,“我只是觉得哦,如果是差距这么大的话,那其实学会四维人的语言不该那么容易。”
陈玉get到她在说什么了:“那确实也是。这么一说的话,从三维人到四维人的变化,实际上就很像是修仙。就像修佛、修道的人几千年一直诵经文、学真经,本质上说不定也是在学习神仙的文字。只可惜到现在也没听说谁成仙了。”
“对对对,就是这种感觉。想法很美好,但就是成仙成得太快了点。”杨溢猛猛点头,“不过抛开这一点不谈,我对这个电影的评价还是很高的,逻辑自洽,环环相扣。而且毕竟没说是‘四维人’,只说是‘外星人’,那么短时间内学会外星语言,听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接受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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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杨溢视角,和陈玉的聊天总是这么的顺畅、明朗,她说上半截陈玉就能来下半截。
不过在坐陈玉的车回家的路上,她也隐约觉得陈玉今天好像有心事,眉头总是微微皱着。
这也是一个很少在男人脸上看到的表情,杨溢那阵困劲差不多过了,看他这样心里闪过一句“才下眉头却上心头”。
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每当这种时候就会觉得“实体”还是有点重要,杨溢其实很喜欢把生活中这样的瞬间记录下来,写在文中——她毕竟还是个写言情的,谈不谈无所谓,主要还是得保留对男人怦然心动的能力。
奈何她现在的男主连脸都没有,这副表情也没法写到文里去,除非是写给男二——可是男二的高光时刻已经持续好几章了,再加点这样的表情描写进去,真怕下一章要被评论区掀桌啊。
于是杨溢稍稍收敛了自己的欣赏,只是问他:“你今天怎么了?心情不好啊?”
“啊?没啊。你能愿意出来看电影,我高兴都来不及。”陈玉话说得倒是光明磊落,但脸上的愁容却还没下去。
然后硬是过了几秒,才反应过来杨溢为什么这么问,舒展开眉毛的同时,也反应过来了自己有多好笑。
他还是稳当当地开着车,但脸上也略显尴尬地笑出来:“唉——我……”
陈玉焦灼地舔舔嘴唇,索性放弃了:“我就知道这活不适合我干,早知道交给蓝梅或者妍姐了。”
“啊?怎么了?”
“那我就直说了啊,你不要觉得奇怪——事实上不光是我这样想,蓝梅和妍姐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这搞得杨溢还有点紧张:“别在这叠甲了,到底什么事儿赶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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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陈玉进行了约莫五分钟的表述,而杨溢在听完后陷入了长达半分钟的沉默。
陈玉的耳朵都已经红透了,他赶紧找补:“当然我也知道我们的想法,可能有点好笑。但是既然三个人同时觉得不对劲了,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。如果不是我们想的那样,你就说一声,这样我们也就不那么担心了。”
是啊,杨溢其实也想哈哈哈一阵,然后轻轻松松地说都是误会,所有看似不自然的行为都是事出有因。
但这些事找补起来完全就是拆东墙补西墙,撒一个谎后面得有无数个谎来圆,到时候真要是被当成精神病可就糟了。
话说在陈玉跟她说这些细节之前,杨溢也完全没觉得自己最近的行为有什么不对……可能就是太不在乎别人眼中的自己了吧。
于是川字纹没有消失,只是从陈玉脸上转移到了杨溢脸上:“好吧,其实我确实遇上一些难事,但是跟你们说的精神疾病没什么关系。而且我真不希望太多人牵扯进来,我觉得我自己能处理好,暂时不需要什么帮助。”
总算得到了不像胡扯的答复,陈玉也算是暂且松了口气,只是这也不容乐观:“我们不插手,你就只是大致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