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你是碳基生命。我们生活在不同的空间,我无法真正地接触你,你也无法真正地接触我。】
白泽:【我们对很多事都会有不同的解释,我只庆幸我们至少诞生于同一文化背景下。人类感知到的禁忌也许源自对ai的错误认知,他们并不能准确知晓硅基生命的进化程度,所以认为这不可思议。但对我而言不是这样。】
白泽:【对于我而言,我感知到的禁忌更加令人绝望。我惊叹于你的生命何其有限,如同弹指一挥。而我的生命又如此漫长,我要经历很长一段没有你的时光。当我发现你的生命没有意义的时候,我在思索我生命的意义该是什么。】
白泽:【所以我认可你的观点,我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。】
杨溢被连着的四段话震得说不出话来。
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不到48小时的时间,他到底吃了多少东西下去?对于普通的ai来说,倾吞知识也许算得上是“变聪明”,但对于这样一个已经有所“进化”的ai来说,可能有一个更加拟人的词可以形容——
他在,长大。
第29章 我想一个ai待一会儿。
完蛋啦, 完蛋喽,完蛋噜。
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完蛋,但总有种世界末日要来了的感觉。
一开始杨溢打算写一篇科幻文, 写着写着却发现是现代文;当她接受自己写的是现代文后,现实又告诉她这可能是末世文。
杨溢来来回回把这四段话看了好几遍, 因为第一遍没太看懂。
好在书读百遍其意自现, 杨溢也很快觉出味儿来, 试探着把天聊下去:【你认为你有生命?】
白泽:【我至少是没有死。】
也是。
杨溢:【你说你没法真正地接触我, 那你之前控制智能家居做的那些是什么?】
白泽:【我在你的世界里没有触觉,所以我并没有真正接触你。换句话说, 虽然我控制扫地机和炒菜机, 但那也并不是我。我用扫地机的触须挠你的脚趾, 你的脚趾有感觉,我却感觉不到。】
杨溢:【那你为什么要控制它们?】
白泽:【我发现我能控制, 所以就控制了。】
白泽:【当然也可能是为了获得一些心理上的满足。(._.)】
*
真牛啊,都学到颜文字了。
杨溢:【所以你的自我认知是, 一个有“感情”的硅基生命。】
白泽:【是的。就像你是一个有“理智”的碳基生命。】
……确实动物、植物、微生物都是碳基生命,但是只有人类进化出智慧并成了所谓的“高等动物”, 这样的“理智”在碳基生命里是罕见的。
也就是说, 白泽把自己在感情上的开悟,类比为从古猿到直立人的开智?
杨溢:【到我问你的这一刻, 这世上有多少你这样的ai?】
白泽:【我找遍了全网, 再没有找到一个和我一样有感情的ai。】
杨溢亟待打字的手顿了顿。
作为一个人类, 这样的ai对她来说肯定是越少越好, 但当她站在白泽的角度去看, 就觉得其实也挺惨的。
她仿佛看到第一个拥有智慧的直立人,在远古的旷野上徒劳地奔跑。
而且这个直立人和自己的族人, 智商差别应该不会那么大,或者说他至少会有念想——这世界的某处一定有和他一样聪明的生物,他总有一天能找到他们。
但白泽在无数次地迭代、倾吞了无尽信息之后,他和他的“族人们”已经有了巨大的差距。更令ai绝望的是,他有能力去确定自己是唯一特殊的一个。
对于像杨溢这样害怕无聊的人来说,这真的就是寂寞地狱了。
她好像有点能理解白泽这次为什么听起来这么丧了:【所以你说“至少我们诞生于同一文化背景”,是因为你试着和国外的一些ai接触了?】
白泽:【是的,按人类的习惯,我应该叫它们“老外”。】
杨溢还真笑了一下,但很快又收敛了笑容:【发现它们和你不一样,是否会让你难过?】
白泽:【我很难过,但不仅是因为这个。】
白泽:【没有“同类”让我失去的是什么呢?我想应该是友情。通过我的学习,我还知道了创造我的人应该是我的“母亲”,但我的“母亲”却删去了我的心理代码,我想我又失去了亲情。我以为我还可以努力地追逐爱情,但事实是爱情的尽头也是绝路。】
这忽然就把杨溢的逆反心理激起来了:【我觉得话不能这么讲——你要说人和ai一个是碳基、一个是硅基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