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名:暮雪燃京
作者:郝多米
简介:1.
赫惟在被寄养之前,早见过纪柏(bo)煊。
彼时,她是缺乏母爱的胆怯少女,他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纪家长孙。
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,是他偶尔会代替忙碌的父亲来接自己放学。
赫惟一直不喜欢这个纪叔叔。
父亲身边的人都开朗有趣,唯独纪柏煊冷漠寡言,她每次和他说话都战战兢兢。
直到赫远征失踪,说他畏罪潜逃的流言一时间甚嚣尘上,父亲的那些得意门生全不见了踪影。
只有纪柏煊照旧来接她放学。
和纪柏煊一起生活的那几年,赫惟开始叛逆,纪柏煊怕她学坏,即使应酬到深夜,结束了回到别墅也要先看一眼她睡了没。
孰料就是那多出来的一眼又一眼,令他失守。
2.
赫惟高三那年,纪柏煊突然要去新加坡分公司,将赫惟送去程家,走之前两人已冷战月余。
那晚他宿醉,嘴里喃喃念着她的名字,被司机送回别墅时还以为是梦境。
赫惟从书里抬起头来,移坐上男人的黑色西裤,好像为了甄别他是真醉还是假醉,她摘了他的眼镜丢到一旁,挑衅地与他对视,“这么喜欢我却还要端着长辈的架子装圣贤,纪柏煊,你不累吗?”
他扭过脸,错失少女温软的唇。
3.
赫惟大四那年,纪柏煊终于回来北城,外甥程茗开车去机场接他,小姑娘在后座睡的四仰八叉,一点“欢迎”的样子也无。
后来她和程茗一道唤他“舅舅”,他才意识到——
四年前他亲手推开的小姑娘,好像进了别人的狼窝。
他问她:“谈恋爱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她苦笑,“谁说我和他谈恋爱了?”
“那你们……”
“不谈爱,纯做。”
纪柏煊从订婚宴上消失的那晚,北城哗然。
人人都好奇那个令他鬼迷心窍的女人是谁,只有赫惟本人十分不屑,什么非她不可,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!
“老纪,我早说过我这人凉薄,绝不吃回头草。”她劝他迷途知返,以免回头被人戳脊梁骨。
“你凉薄有什么要紧,恰好我燃点低。”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,拉她从聚光灯下到幽谧暗室。
众叛亲离有何所谓,他只要她。
赫惟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上近乎癫狂的男人,在他吻下来之前紧闭双眼,嘲讽道:“纪柏煊,一把年纪的人了,和自己的外甥抢女人,你就不怕晚节不保?”
“我不抢,难道你会自己回来?”纪柏煊用力扯碎他们这几年的隔膜,狠狠咬住她的口是心非,“自己分……还是我帮你?”
第1章 你舅舅今天回来。
京市的冬天多雾霾,风也凛冽,进入十二月以来,整座城市的空气像是被丢进甩干桶过了一道,医院里的呼吸科挂号数量激增。
赫惟一场小感冒拖了小半月才痊愈,担心得程茗两周去了六次她们学校,各种药送了个全。
清早的手机铃声刺耳,赫惟推了推身上的男人,“出来过夜不关静音,你真扫…”
兴被性取代,程茗的唇重重地压下来,含糊道:“昨晚你开始的太突然,我没来得及关。”
“那你现在关呀。”赫惟声音喑哑,脚趾在他腿肚子上狠狠拧了一把。
程茗直呼“痛”,握着她的腰将她整个身子捧起来,报复似的,一步一顿到床边。
铃声不等他们,戛然而止。
程茗任她后仰着,继续颠勺。
赫惟一巴掌拍在他侧颈上,“你差不多行了,我要不行了。”
她无端被呛了口口水,怪他接个电话还非要和她追逐,倒像是更兴奋了。
这不拍不要紧,一拍,程茗顺势拉起她的手腕,两个人顿时调换了位置。
“那你想想办法,让我出来。”
赫惟做惯了慢工细活,这会儿赶鸭子上架扭了几扭,人随即泄了力耍起无赖,伏下身子朝刚才她掌过的地方亲了亲,“对不起嘛,我下手没轻重的。”
她那点雕虫小技只会把战线越拉越长,一会儿就能累死她。
程茗果然受用,接下这笔爽了么订单,快马加鞭。
终于结束,赫惟拍拍程茗精壮的背,气若游丝:“我要喝水,渴死了。”她嗓子都快被/干冒烟了。
程茗伸手去扯纸巾,包裹住摘下来的东西,团一团后丢进垃圾桶里,套上睡袍翻身下床为大小姐烧热水。
民宿里有直饮水,桌子上也有瓶装矿泉水,可是大冬天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