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是曾经的谢二娘,也是郭姨娘的亲生女儿。”
“你胡说!”苗氏震惊,“郭氏将你托付给我时,二娘就在病榻上躺着,分明不是现在的二娘!”
丁氏叹了口气,笑容讥讽:“你出卖郭氏,可见你与她关系不睦。既然如此,她为何要找你帮忙,你又为何要答应她的请求,帮我在主宅内找份营生的呢?她用何事与你交换,亦或者用何事要挟你,你可敢说给大家听?”
苗氏吞咽了下口水,慌张不已:“我——”
丁氏不理她,继续道:“刚刚二娘拆穿了我杀害三郎的原委经过,我该是恨她的,但她又曾救过我,就当是抵消了吧。如今的我,不恨她,不敬她,自然没什么理由说谎,所以诸位大可相信我的话,面前的谢二娘,就是郭姨娘的女儿,谢家名正言顺的二小姐。”
谢汐楼的心情颇为复杂。
丁氏早就认出她不是谢汐楼,但还是心甘情愿为她保守这个秘密,或许是因为她为郭氏母女洗清了多年来粘在她们身上洗不掉的污泥,又或是因为她已经做完了所有她能做的,了无牵挂。
无论如何,她替她解决了这个潜在的隐患,她都该谢谢她。
律法不可违,也不知律法之外,她还能为她做些什么。
门外有吵嚷声传来,似有人与门口护卫起了争执。陆回看了眼堂木,堂木迅速向门口跑,片刻后带回个不知所措的小厮。
谢商民认出此人是主宅看门的人,脸色很是不好看:“若无急事,回去我定扒了你的皮。”
那小厮跪到地上,苦着一张脸:“老爷,你们离开不久,家中便来了许多人,说是礼部官员。家中无主事的人,小的们不知如何是好,这才来庄子通风报信。您可千万不能扒了小的的皮啊!”
第84章 醉酒
按照太皇太后赐婚时的意思, 谢汐楼将从华京出嫁,一切从简,赶在明年开春万国大会前完婚。
梧州之行临出发前, 陆回提过一句, 一切从简,但礼不可废。礼部的人会在他们之后几日出发,到梧州谢家走简化的六礼。
到梧州后,变故频发,她都快忘记这事, 礼部的人竟然到了,在谢家一片狼藉之时。
谢家三郎刚死三日,谢夫人即刻要下大狱, 郭姨娘神志还未恢复,苗姨娘唯唯诺诺上不得台面。
算来算去,谢家能主事的, 就只剩谢商民一人。
谢汐楼视线扫过谢家众人, 想笑又不敢笑;礼部官员望着匆匆赶回的谢家众人,想哭却不敢哭。
亏他还觉得这是趟好差事,游山玩水不说,估摸着还能赚不少赏钱, 却没想到短短几日,谢家成了这幅模样, 落败之势不可阻挡。
谢家内院无人主事,只能将已经分家的谢家二房的人请来帮忙操持。其实也不需要她们做太多,只需要根据礼部官员的指引, 按部就班的来便是。
梧州和华京相隔甚远,来往不易, 礼部重设章程,选了个吉利日子,将纳彩、纳吉、纳征一次走完,之后的婚仪则遵循太皇太后的意思,在华京完成。
纳彩时,谢汐楼看着被捆得严严实实,却仍旧活力满满挣扎着想要逃跑的大雁,脑海中闪过两年前的那只。
沈府起火前,她和陆既安的六礼只差大婚没完成。纳彩那日,礼部带着千挑万选的大雁去沈家,怎料那只雁不知吃坏什么东西,边走边拉,到沈府门前正正好断了气。
好在礼部准备了不止一只,没耽搁太多功夫,此事他们以为做得隐秘,却没想到全落入趴在墙头看热闹的她和陆亦宁的眼中。
或许从那只大雁之死起,她和陆既安的结局已被注定。
今天这只活蹦乱跳的,是不是意味着,她和陆回,会有一个好结局?
谢汐楼像个陶俑似的,在众人的摆弄下忙了几日,方得了闲。她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回到院中时,正瞧见陆回那屋房门开着,门口的纸镇对她挤眉弄眼。
堂木倒是正常些,笑道:“殿下等候姑娘多时了,饭菜都热过几回了。”
谢汐楼喉头哽住,干笑着,双脚像是钉在地面上,不肯挪动分毫:“我这忙了一日,脏兮兮的,怕污了殿下的眼,要不你和殿下说说,让他先用膳,莫要饿坏了,我改日再来给他赔罪?”
“谢姑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,不敢见我?”
屋内传来陆回的声音,隐隐绰绰,听不清晰。堂木耸耸肩,递给她个爱莫能助的眼神,向一旁让了半步。谢汐楼耷拉着脑袋,趿拉着鞋子,认命般叹气,知道这回是逃不掉了。
自那日庄子里审结案件,谢夫人和苗氏当众指责她不是谢家二娘后,她便有意无意避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