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,要再喝点酒缓一下, ‘透一透’。”
对于田恬时而科学、时而反科学的论断,周禧和王知夏选择糊弄大法回应:“嗯嗯好好你说得对。”
夜里的风已经凉了, 可酒气燥热的三个人都不觉得冷。
田恬提议:“要不还是去我家吧。”
都过夜半了,周禧怕吵醒圈宝。
王知夏则是记挂着家里的小金毛。
她俩摇摇头, 可也不敢让田恬这个样自己回家,三个人决定——先去吃个羊肉汤醒醒酒,吃完了再计划其他的。
从便利店走到羊汤馆有挺长的一段路,她们仨手挽着手站成一排,不必担心挡别人的路,也不担心有变态大叔挡她们的路。
她们从一排排枝繁叶茂的树下经过,穿过爬山虎遍布的山石墙壁,又路遇蔷薇花开的金属栅栏。
她们唱着歌,音量控制在扰民分贝以内,唱“今夜吹着风,想起你好温柔”,也唱“没那么简单,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”,歌声与这灯影重重的柏油马路融为一体。
偌大的饭店并不空寂,热乎的羊汤抚慰了受磋磨的胃,走了这一路,酒精也代谢了不少,起码在座的三个女人都觉得自己现在挺清醒的。
田恬摇晃着脑袋感慨这午夜的羊汤比早上喝起来更可口,“是吧周禧?”
周禧点点头,她尝着没区别,甚至因为被酒精麻木了舌头,口腔里还被烫的有点疼。
邵海给田恬打来电话,他在家里阳台压着声音怕吵醒孩子,问妈妈什么时候回去。
田恬:“你怎么还没睡?”
邵海:“我在打游戏,你不回来我睡不着,快回来骂我。”
周禧大着舌头凑过去:“你好贱哦~”
王知夏也凑到话筒另一边:“你好贱哦~”
田恬傻乐,把她俩的脑袋推开,告诉邵海:“太晚了,要不不回去了吧,你先睡,天亮我直接去店里。”
这通电话之前田恬还没有夜不归宿的想法,可是有人来问她几点回家。
她就突然不想回了。
被爱的时候都有恃无恐。
挂了电话,田恬感觉有些难以言喻,自从有了孩子,她再忙也没让圈宝独自在家过夜,更别提出差旅游消失好几天了。可是在她说出不回去的时候,才发现:“原来小孩离了我也不是不行啊。”
周禧:“太好了,那你跟我回家吧,我们眯~上一觉,然后再去咖啡馆。”
王知夏:“那我也要去!我让阿姨明天早点去遛小金毛。”
说是明天,其实再过三小时就要天亮了。
田恬却不想浪费这难得属于自己和朋友的夜晚,她说:“我们去海边看日出吧。”
周禧:“啊?不是回我家睡觉吗?”
田恬:“先去看日出,再去你家睡觉,然后去店里。”
田老板这么高能量的行程安排吗?
王知夏也傻了眼,但她跟周禧选择舍命陪姐妹。
结果真到了沙滩上,才发现“不要命”的年轻人数都数不清。
刚从出租车上下来,就有戴着宽边帽大口罩全副武装的大姨靠过来,问咖啡饮料矿泉水要不要,帐篷烟花望远镜带没带。
田恬看大姨合眼缘,说话口音像她妈,都没怎么讨价还价,就跟着大姨走了。
付了钱,大姨带她们去了个空帐篷,帐篷里还铺着野餐垫和毯子,顶上挂着个应急手电筒。她们围坐在挡风的帐篷里,拉开门帘看外面的人海。
没一会儿,大姨又拿来三个一次性纸杯和三条袋装速溶咖啡,还提着一个大烧水壶,帮她们倒了热水冲泡咖啡。
好久没喝到这么齁甜的咖啡了,是从前上学时喝的那种。
周禧念着包装袋上的名字:“麦斯威雨……”
田恬:“文盲,人家是麦斯威尔。”
周禧:“可是这个是‘雨’啊。”
田恬捡起来自己的包装袋看,还真是,冒牌货。
王知夏咬着杯沿,含糊着说:“没事,一会儿再去买桶康帅博的泡面,更对味。”
周禧喝了半杯,牙又隐隐作疼了,她诚心疑问:“咱们现在喝咖啡,一会儿还能睡得着吗?”
田恬呲她:“你上学那会儿每天喝的也不少,上课不照样睡得香?”
“而且我发现一个小妙招。”王知夏分享她喝咖啡的经验,“我一般下午或者晚上特别困的时候都会先喝一杯咖啡,然后立马上床睡觉,这样大概睡个半小时就会自动醒过来,而且醒了以后精神无比。”
田恬:“是不是醒的时候心跳还挺快的?”
王知夏:“你怎么知道?”
田恬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