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谦没有去住王府,住在这边的时候,一直都是叫公子,若是叫了郡王,那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。
“主子,出事了。”
如果不是大事,下面的人不会这样再三催促,周谦下床的速度加快,方才得些许冲动早抛诸脑后。
“何事?”门打开,周谦脸色不大好。
原来是靖王爷的坟,被几只类似野兽的东西给刨了,刨出了好大的一个坑,连棺材都差点能看见。
靖王爷实在被边缘化太久,本来这一次,才叫小皇帝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号人物,因着立了功,眼看着是可以被迁入黄陵里面去,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,随便来人说一句什么不详,这事情就可以无限期搁置,而且指不定还会因为这事,连带着周谦也被嫌弃,好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样白白失去,甚至因此而被忌讳,以后再想做什么,可能就更难如登天。
周谦的脸色非常难看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从前从未出现这样的情况,再联想到最紧周围的异常,周谦这时候才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。
下属战战兢兢,“我们将那东西抓住了,就是几只小豹子,同上次伤人的豹子差不多,兴许就是意...意外。”
周谦可不觉得是什么意外,不等他开口,外头同时又跑进来一个人,脸色凝重,
“公子,外头有人用箭射进来一封信。”
那已经有一个洞的信封被送到周谦面前,他的脸色更难看了,人家直接用箭射进来,这摆明了就是挑衅,而且他虽然不说手下能人异士众多,可也是有些人手的,竟然直接给射了进来,而且人家来去自如,不要说抓到了,甚至差点没发现,简直是丢人。
周谦黑着脸将信打开,身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出,这送信的人自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,事情接二连三,不知到底是怎么了,况且丢了这样大的人,不仅公子生气,他们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。
周谦的眉头越发皱起,最后看完,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看,直接将东西丢在地上,一言不发。
“公子...”下属担忧不已,看样子,事情实在不简单,只是不知,到底是怎么了?
周谦咬牙,来回踱步,身边的几个都是心腹,师爷试着去捡,发现周谦并未阻止,这才真的捡起来,看完后,瞳孔颤动了一下,然后交给旁边的几人看完,一时之间,都无人说话。
可事情再拖下去也不是法子,师爷是跟着周谦最久的人,上前拱手后开口,“公子,这事情必须当机立断,若是不早些决断,若是那人发起狠来,咱们恐怕...无法抵挡。”
“为何抵挡不住?咱们也隐忍了许久,我手下的人,也哥哥勇猛,为何,为何却要怕他?!”周谦挥袍。怒火正盛。
可师爷还是只能劝,“即便如此,可那明相的根基到底是经营得更久,况且他的要求....我知晓公子喜爱那位阮大夫,只是事到临头,必须有所割舍,同明相相斗,平白折损实力,实在不是明智的做法,况且若是答应了,还能得到明相的相助,何乐而不为呢?”
“天下的女子那样多,公子难道就真的非她不可?重情可是大忌啊公子。”
周谦脸色难看得厉害,踱步许久,最后还是阴沉着开口,
“他想都不要想!”
“若我当着如他所言,那便是背信弃义,拿一个女子的性命去赌前程,我这样的人,还有什么值得追随的价值?”
沉默。
“此事无需再议。”周谦一锤定音。
几个下属互看一眼,齐齐叹了口气。
后日便是成亲的日子,嫁衣等各应物事都送了过来,五一不是精细精美的,小丫头很高兴,“师父你瞧,周公子多上心啊...”
阮慕压下心头的不安,她自然也是感激的,
吹灯睡下,片刻后,有轻轻的敲门声响起,那边似乎有仆妇去了院子门口,而后小丫头被叫了过去,等她回来的时候,打开门,小声叫道,“师父?”
阮慕还没睡着,小丫头点了灯,走过来说,“方才是周公子身边的小厮过来,说是他们那边的习俗,在成亲前是要娘家那边带着女子去寺庙求吉的,只是...故而周公子说,他明日亲自带你去,之前事忙,一直忘了,不过都安排好了,明日去一趟便可。”
阮慕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周谦对成亲的事情很在意,很少出现事到临头才通知的情况,况且也不算是真的成亲,不过他事事都是按照高规格来准备的,阮慕也不好说什么,压下心头的那一丝不对劲,点点头,“好。”
第二天天朗气清,一大早,阮慕便同周谦一道出门,马车向着半山腰的寺庙而去,只是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