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只想好好地平淡地生活....”
阮慕越说,越是急切,最后顿住,“可以么?”
“从前大人没有出现的时候,遇到事情,我也可以自己解决,我过得很好,大人你不要觉得,好像我失去了你的帮助,就会过得很惨,没有,我没有,相反,我觉得大人你...对我,是一种打扰。”
她的眼神直白,好似在说,能不能停止了。
“我知道自己想过什么样的日子,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我什么样子,都和你崔煊,没有旁的关系。
崔煊只觉得心口仿佛落下一块巨石,将那根针直直刺入心肺。
她的话又像一把尖刀,在他的心口剜个不停。
他对她,竟是这样的打扰么?她便那样...据他于千里之外么?崔煊有些不敢看她,可又忍不住抬头,看到的,只是她撇开的视线,仿佛对他避之唯恐不及,一眼都不想见。
片刻后,
“好。”他说。
和荣觉得自家大人这些日子有些不对劲,不,应当说来,其实了了建邺之后,便是有些不对劲的,只是这几日却好似又正常了。
过去的崔煊一门心思只有政事,从不在其他事情上多费一丝心力,倒是来了建邺后,大人仿佛倒是去做了一些旁的事情,可是现在,又恢复到了从前那个一心不闻窗外事的习惯上,甚至比过去更甚。
若是夫人来瞧见,恐怕都能担心得哭出来,有时候整夜都是不睡的,便是躺下休息,不到一个时辰人似乎又被惊醒,而后便再也不睡。短短的时日下来,大人除了一双眼睛还分外有神,整个人都枯槁许多,瘦得厉害。
和荣每每担心,崔煊也只是说,迁都的事情太多,而且明相在上次的事情后,也在采取行动,现在的情况的确有些隐隐的剑拔弩张,所以忙成这样...好像又合理起来。
比崔煊更痛苦的,便是崔焘,崔煊是从小到大习惯了一坐便七八个时辰,崔焘可不是,自从被崔煊压着读书,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。
尤其是最近,崔煊竟是每日都去考教,但凡是不对的,直接被狠狠打掌心,那崔焘从前还敢反对,现在对上崔煊那怒目仿佛要吃人的威严,被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。
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,直接撂挑子。
结果崔煊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根本不留任何余地,“若你做不到,从前做的那些事情,是想叫家里长辈知晓,还是族里人知道,抑或是天下人皆知?”
崔焘梗着脖子,“我做什么了?”
“堂堂崔家五公子,不做正事,流连青楼,狎妓倒也不算什么大过失,可假若是去做长公主的....你以为此事当真能神不知鬼不觉么,若非我一力压着...”
崔煊前头的话崔焘还根本不当一回事,可最后的一句...
崔煊没有说完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
崔焘已经手脚冰凉,牙齿忍不住打颤。
“三...三哥,我们是兄弟....”
崔煊已经站起来,再没有旁的话,“所以,兄长督促你用功读书,你有何异议?”
崔焘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了。
若是叫旁人知晓,他名声就全没了,而且会被他爹打死的。
崔焘整个人都卸了力,更何况现在他的这个三哥和从前有些不大一样了,眼神和气势...有些太可怕了。
过了两日,秋意渐浓,暑热渐消。
风水先生给崔熹选出了好几处可以查看的地方,她看了一些都不甚满意,因前几日实在太热便没有出门,这一日日头不高,风吹来倒觉得凉爽,又据说找到了一处地方,同家里祖先和八字极为吻合,说这地方是可遇而不可求。
崔熹便立即要去看看,又知道自家弟弟最近的模样,推说了他读书多,也跟着去长长眼,便死活拉着他一同前去。
等到了城门口,才发现长公主的马车也在,崔煊看向崔熹,她讪讪地,“昨日长公主派人来问,我只是说了,但绝没有邀约她一起,我也不知为何...”
长公主行事想来便是如此,只顾自己高兴,完全不按常理出牌。
崔煊也不可能将人赶回去,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崔熹几眼,倒是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,而且长公主对于他在,也是十分惊讶的,想来到真的是意外。
三个人便这样上路了,半道上,崔熹去了长公主的马车上,本来是骑马而行的崔煊,去了崔熹的马车。
只因长公主总是将车帘掀开,那隐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,实在叫他无法忍耐。
偏偏她还看得意犹未尽,没有任何不好意思。
大约行了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