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,不,去一定要叫他看看,现下的阮阮多优秀和厉害,来日我们成亲,定要叫他瞧瞧阮阮多幸福,他自己多眼瞎。”
崔煊有些无法再听下去。
“他,自是眼瞎,心盲,是个极坏的人,做错许多的事情....”
“是吧,崔大人也这般觉得?那...崔大人喜欢怎样的女子?崔夫人定然和崔大人是郎才女貌,琴瑟和鸣的神仙眷侣吧,真是叫人艳羡。”
崔煊第一次发现,自己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,本想离开,可脚步顿住,苦涩开口,
“我...也和离过,现下,未娶妻。”
李昉立刻怔住,方才他还大胆地骂了一顿同人和离的男人,却没想到,崔大人竟也和离过...
“我..我...我方才胡说的,但凡婚姻,过不下去也各有对错,像崔大人这样的人,兴许是....”
崔煊抬头,看向遥远的天际,眼睛又好像没有聚焦,望向虚无缥缈的某处。
他吸了口气,苦涩无比地说,
“不,她...无错,她....很好,是我...”崔煊自嘲地惨然一笑,
“是我,对不住她。”
李昉错愕。
看着崔煊已经离开的身影,讪讪地半天都无法回神。
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崔大人,方才,那是什么表情,他竟从崔大人的脸上看见了落寞,孤寂,后悔和难过?
不知道从前发生过何事?不知道那是位怎样的女子,竟叫崔大人这般的人如此念念不忘?
李昉诧异又好奇。
最后叹了口气,转头,便看到了阮慕擦着手出来。
他急忙过去,“崔大人走了。”
阮慕点头,不甚在意。
李昉便将今日得知的新奇事情分享,“崔大人从前竟是成婚过,后来又和离的。”
阮慕的手顿了顿,而后表情没有丝毫变化,“旁人的事,你打听来做什么?”
“我只是觉得,崔大人真厉害,这样复杂的局面,都能处理得这样好,却不曾想,竟然和离了。”
阮慕也觉着,像崔煊那样的人,应当娶一个高门贵女的妻子,比方说郡主,她自己当初答应婚事,到底是妨害了他,叫两人都陷入泥潭。
他现在先来建邺又遇上那许多事情,等日后那许多高门大户皇亲国戚过搬过来,两人便无需也没有机会再相见,这样便极好。
“崔大人自有良妻相配,哪需要你想那许多。”
“也是,便是公主,也是相配的。”
他要娶的人,应当是郡主吧,
崔煊往外走去,外头几个人,方才是看着李昉进去的,便忍不住说起他的事情。
“这李公子还真是胆大,竟敢去病区里头,这样心系天下,当官定是个好官。”
“切,你知道什么,那是为了阮大夫。”
“啊?”
“你竟是不知,这可是建邺几乎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了,李公子呀喜欢阮大夫。”
“可两人身份差别有点大吧...能成吗?阮大夫遇到这样的良配,竟也不动心?怎还不嫁人?莫非是李家不同意?”
“听说漕运总督给自家公子相看,差点都定了一门亲的,后来却不了了之了,后头也没有再说定亲的事情,想来,莫非是李公子回去说服了父母,竟都是等着阮大夫点头同意?”
崔煊一眼扫过去,闲话的人愣了一下便立即住了嘴。
他看了一眼愈发暗沉的天色,宛若他此刻憋闷难解的心绪。
晚上回去。
崔煊又见了几个大人,做出了下一步的部署,然后便有闰过来禀告,说是隔壁州府已经有地方在开始挖巨坑。
崔煊脸色稍加凝重。
“我休书一封,加急送往京城。”
“再则,发文书下去,统计重病的人,统一到一个地方安置,每个重病的人,都可以按人头领取抚恤金。”
“是。”下属领命,立刻下去。
若是直接下令,保不齐有些官员直接一了百了,都烧个干净,反而上报一个漂亮的数字,残暴地一刀切,又在当地一手遮天,这消息传不出来,他自己反而还升官。
将重病的人统一到一起,可以降低各地的压力,杜绝各地水平不一的隔离法子,方便统一管理。
而重病可以领抚恤,便可叫家人不会放弃自家的老弱病残,官府也不会一刀切直接烧干净,这样便拿不到银子。
这是,只法子只是缓解一时。
一旦银子当真下发下去,免不了会有人胆大心黑,直接故意叫人染病拿钱。
而且若一直找不到治疫病的方子,拖下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