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夫不在,这建邺,我去回春堂,听说有一个治咳疾的林大夫医术很好。”立福说完,便又想起,“还是,昨日那位阮大夫听人说也很厉害,要不我去找阮大夫?”
崔煊掩嘴一咳,“不碍事,随意拿点药便可。”
立福知道自家大人不大接触女子,罢了,还是去回春堂。
“从前公子倒是不爱犯这个毛病,那会儿子少夫人总送些药膳,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,其实吃药膳,总是要比吃药好些的....”和荣嘀嘀咕咕,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恨不能打自己一个嘴巴,提什么少夫人啊,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。
而且,他不知道当初两个人为什么和离,但总归应当是不愉快的。
后来,大人一次都,这样提起过那位和离的夫人。
那少夫人与大人本就是不相配的,也没什么存在感,大人也再一次都没有提起过那位前少夫人,他怎么就一时嘴快了呢。
立福出了门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。
到晚间的时候,和荣才急急回来,到了直接就去书房给崔煊禀报,说是那叫小六子的孩子病得严重极了。
崔煊也是亲眼所见,的确严重。
“可那位女大夫硬了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治病,现下已经平稳下来,姓名应当是无碍了。”
“我给那汉子药钱,可是他不肯要,那位大夫收费也真的是不贵,能给草药的便开草药,实在不行了才开药材,连诊费都不收,末了啊,还叫人拿了些药回去,说是让那片子的人都喝了,据说是能消暑热,防中暑的。”
“那边好些个男男女女,灰头土脸的,瞧着倒都像是修葺宫殿的劳工。”
崔煊一言不发地听他把事情说完,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。
片刻后问,“人带来了吗?”
“那人不肯过来,说...说是没事儿,今天的事情都是意外。”
崔煊沉吟。
即便是以方知府的说法,前些日子遇到各种灾害,可许多事情是在屋内进行,受到的影响不至于如此。
更何况...
崔煊脸上的表情冷下来。
他过来的路上,就已经勘探路边庄稼和收成,以庄稼的长势,这些所谓的灾害,绝不可能那样严重。
这个督办的方知府,心里有鬼。
而下头的人,明显不愿多说。
若是不查清楚,工期必定推迟,那些劳工,按照发放的工钱,他们不至于如此面黄肌瘦,甚至连一点药钱都拿不出。
若非那位善心的大夫,这些人恐怕死伤会更多。
让人民安居乐业,有病可医,这是官府的职责,如今竟是一个大夫在力挽狂澜般?
“咳疾的药,便找这个阮大夫。”
片刻后,崔煊淡淡开口。
又补充,“我亲自去,望闻问切,总少不了病人本人。”
和荣应下了。
退下的时候有些咂舌,昨日公子听闻人家是女子,那原本打算见见的兴味便没了,现下怎地又....他突然便想起了那些劳工,公事,果然是为着公事。
现下已经晚了,对方到底是女子,这时候去见人到底是不便。
他继续在书房看公文,写奏章。
外头的立福本该去休息的,却忍不住问和荣,“那位女神医好看吗?”
他来了不过几日,可已经听了这位神医许多次大名,而且又是位女子,那可不得不好奇。
和荣知道自家大人要知道什么,必须打听得详备,大人想知道的他都说了,可是也打听了一些大人绝对不感兴趣,而又非常有意思的私人事情。
“据说,那位女大夫生得美极了。”
“啊?那为何没有成婚,反而来做大夫,这样还好嫁人么?”立福不解。
和荣解释,“你知道什么啊,想求娶阮大夫的人可一点都不少,就说...嗨,那都是写贵人,咱不能在背后多说,总之,连有些贵人都想要求娶的,可阮大夫似乎是无意,她啊,据说是嫁过人的,后来和离了。”
“啊?为何和离的?”
“谁知道呢,据说是京城里的,你说这人是谁啊,那样貌美又妙手回春的大夫,据说还是高门大户,阮大夫出身不好,估计是嫌弃人家,最后被休的吧,好听些,才说和离。”
立福唏嘘不已。
“这人可真的没眼光,也不知道是哪个高门大户。”
京城里的高门大户那可就多得不得了,猜肯定是猜不出来的。
“一定是最瞎的那一个呗。”和荣感叹,
而后又感叹,“所幸啊,现下这位阮大夫能遇到不错的人,连贵人都看得上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