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学徒也从未过多亲近。
唯一值得注意的点就是她每逢亡夫忌日,也就是军队覆灭的日子,都闭门不出。
但人死不能复生,拿这个做文章行不通。
符芹与符庄被隔开不过两步距离,那位小姐对符庄的试探尽收符芹耳中。
鱼宣想摸清符芹对符庄这个冠了她的姓的学徒究竟是什么态度。
可符芹只管应付各种给她递话的夫人们,一个眼神也没往符庄那边给,滴水不漏。
女鬼一无所获,翻了墙头到另一个场子去。
端着酒杯的冯时惜感知到鱼宣的到来,不动声色地稍稍转向齐览那边。
鱼宣一眼望见被簇拥的两人。
没有空隙可以容纳一只女鬼。
冯时惜时不时瞄齐览的方向,过了一会儿对方还是没表现出任何异样。
不是来找他的?
冯时惜收回视线,按了按太阳穴,搁下酒杯:“诸位大人,我去醒醒酒,先失陪了。”
后院冷清清,完全与前头的热闹隔出两片天。
风吹散一些脸上的热意。
鱼宣现身。
“冯大人,你找我?”
冯时惜无奈苦笑:“难道不是娘子找我?”
鱼宣定定看着意气风发的状元好一会儿,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:“冯大人,若让你选,是当文状元,还是武状元?”
冯时惜觉得自己这回是真喝晕了。
不远处的喧闹卷进风声。
“我十一岁时,芹娘子也问了我差不多的话。”
符芹与鱼宣的初衷不同,她是考问,而非询问。
“我说,文武兼备是天子门生的本分,但我自知天资有限,若有心要争一个魁首,还是从文。”
很标准的答案,但不出挑。
冯时惜回想往事,不免失笑:“我没答好,挨了一下算盘。”
“芹娘子说,有自知之明是好事,但要等走到更高处再想着谨小慎微,还没上路就露怯的,那不是自谦,是懦弱。”
鱼宣被吊起了胃口:“那她觉得该怎么答?”
冯时惜慢慢抬眼。
“君要文臣,我便能文。君要武将,我便擅武。”
既然是天子门生,一身本事何处去,全凭天子心意。
第39章 被别人骗不如被她骗。
鱼宣对符芹这个角色的内核终于有了初步认知。
冯时惜要走仕途, 符芹就教导她做国之肱骨。
女鬼又问:“那符庄呢?”
冯时惜脸上的薄红已经淡去,她摇头:“阿庄的路要她自己选,芹娘子从来不强迫于人。”
全往一条路上赶, 那是养牲畜, 不是育人。
鱼宣对此不意外。
符芹那模样,一看就是每天以最低能耗度日,对待冯时惜和符庄顶多当个助力推一把,真要费劲拉扯, 可没有现在这精气神。
“那她选的, 是哪条路?”
冯时惜表示自己爱莫能助:“我光顾着关门读书,与阿庄见面都少, 打听这种事做什么?”
鱼宣若有所思。
“此事不难, 娘子果真好奇,之后去问她本人就是,”冯时惜见她沉默,主动邀请, “宴会来往是有些无聊, 不如我领着娘子去齐大人身边?”
女鬼不明白“无聊”和“找齐览”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。
鱼宣对觥筹交错的场合敬谢不敏:“我还是更喜欢和冯大人在这儿待着。”
背景故事已经收集得很充分了。
与其去听那些没营养的话,不如在关键人物身上下工夫。
冯时惜轻笑:“荣幸之至,但恐怕我不能陪娘子了。”
鱼宣从冯时惜的眼中看出揶揄,不明所以地顺着她的目光转头。
几步之外,齐览安静立在鱼宣身后。
冯时惜读空气很在行,当即告辞:“齐大人这位撑场子的跑出来,我再不赶回去得被传闲话了。”
她溜之大吉。
与此同时, 齐览也朝着鱼宣走过来。
齐览和冯时惜换岗似的擦肩而过。
女鬼后知后觉:她隐匿之前没跟npc打招呼。
但是鱼宣并不心虚。
当时情况不允许嘛。
人多就算了, 盯着他们的眼睛也多。
尤其是齐览,在宾客们眼里简直是生钱的金猪, 被看得紧紧的。
这时候她跟他靠近点都能被波及。
开隐匿得时机合适,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肯定会引起注意。
弃车保帅很正常,齐览不会不理解。
事实如鱼宣所料,在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