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……”
就在那里!
——不见了。
“谢姑娘还是先从我怀中——”
哐当——
是物件坠地之响。
“阿水、谢姑娘,你们……你们……”景和颤颤巍巍地看着二人,他有些结巴,不知该不该继续看下去。
砰——
这下是谢醒还落地的声音。
路亦浮毫无预兆地松开手,他的唇边露出一个恶劣的笑。
“我在同阿水闹着玩呢。”谢醒还的臀部先着地,痛得几欲流泪,她咬牙问:“景大哥,你来找我们可是月娘出了何事?”
这个混蛋,路亦浮此刻扮演的是个懵懂稚子,她没法当着景和的面与他撕破脸皮。
闻言,景和脸上满是喜意,他笑起来:“我是来告诉你,月娘醒了。”
谢醒还一咕噜爬起来,道:“醒了?那真是喜事一桩!”
“可是月娘的药已吃完,”景和拾起掉落在地的药框,他带着些许愁色恳求道:“我不放心月娘一人,谢姑娘你能否替我照顾她片刻?我买到药后便即刻返回。”
谢醒还:“景大哥,你还是留下照顾月娘吧。恰巧阿水也需用药,不如你把方子给我,我替你去抓药,你也更能放心不是?”
“是否会太麻烦你们?”
“不麻烦不麻烦的。”
谢醒还拽着站在原地的路亦浮向外走去,手中暗暗加重力道,掐在路亦浮虎口处。
青色的莲花油纸伞面绘着一位女子,身姿婀娜采莲其中,谢醒还于摊前仔细端详着这把青伞。
“盯着么久,”路亦浮抱着手,他漫不经心问道:“怎么,这伞有问题?”
白日并未下雨,谢醒还对着这把伞看这么久作何。
还没等谢醒还回答,听见这话的摊主气的鼻子都气歪了:“你这公子空口白牙的拿什么污蔑人!我家的伞艺乃祖上传承,世世代代都以此谋生 ,我的伞何来问题!”
这少年长得唇红齿白,言语间却十分歹毒!
谢醒还一边伸手捂住反派的嘴,一边连连道歉:“实在抱歉,我弟弟自幼便烧坏了脑子,他说的话您不必放在心上,这把伞我买了。”
她将碎银放于摊上,抓起伞拖着路亦浮离开。
摊主猪肝般的脸色好了些许,原是个傻子。
“姑娘,切莫于屋中撑伞!”摊主摇摇头,他也是好心提醒。
自古房屋受门神庇佑,伞可隔绝阳气,若是在屋中打伞便也遮去了门神护佑,便易招惹亡灵,亦世人所言——见鬼。
“所以你在景家看见的是鬼?”路亦浮问。
谢醒还点点头。
路亦浮若有所思,怪不得她在景家蹦的这么高,还自告奋勇要出来买药。
“可某人在买完药后似乎还消失了片刻,”路亦浮语气懒散,狭长的眼眸中却是止不住的凌厉:“谢姑娘,你能否告知在下,这段时间你身处何处?”
“否。”
“……”
路亦浮额上青筋直跳:“谢醒还,你认为我的耐心很好吗?”
谢醒还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:“不是你问的‘能否’的吗?我说了‘否’啊,不过你的耐心确实还需磨砺一番。”路亦浮居然还能意识到他的耐心不好,这表明他已有积极悔过的反思之心!
“好了,先不提这个,”谢醒还看了看他提着药材的左手,顺道将油纸伞塞到他的右手,她黑白分明的杏眸深深地凝视着路亦浮:“我在客房中遇到的那只鬼的气息同那日月娘身上的如出一辙。”
路亦浮双手拿的满满当当,他挑眉道:“那日我并未随你们去找月娘,又怎知她们的气息是否相同?”
装,反派还挺能装。路亦浮就是化成灰她亦能辨认出来,那天房门外的身影分明就是他。
“就当你不知晓,”谢醒还白他一眼,她斟酌着言辞,试探性地问:“路亦浮,你……有没有发现,景家似乎有些不太对劲?”或许另一个“祂”就藏于景家,而月娘又恰巧被“祂”放回……
“这些话,你不该同你的景大哥说吗?”路亦浮喉间溢出轻笑,他的眼尾沾上些许艳色:“还是说,其实你对他也并非全然信任。”
谢醒还: “……”
不是?反派怎么突然阴阳怪气的?
天色渐暗,街市上的人渐渐点起摊前的灯,浮光跃金,河面波光粼粼。
谢醒还发觉她与路亦浮已在外面呆了许久,若景家当真有“祂”存在,她同反派必需尽快返回,否则后果难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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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姑娘、阿水,你们为何如此匆忙?”景和被谢醒还冲进来的模样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