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我们委实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,我和那江老爷更称不得什么朋友。”
没有妖丹也打不过啊,这身体太过孱弱,没有生机她根本无法施展高阶术法,面对这千年大妖恐怕难逃一败。
狐尾如蛇般缠绕住她纤细的脖颈,将她凌空架起,她双手使劲挣扎,却无法摆脱束缚,她的呼吸愈发艰难,眼前也渐渐模糊。
江晚舟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,尾巴绞得更紧:“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?”他的语气充满嘲讽,“现在江夫人大概已经杀了江状吧。”
谢醒还心中一惊,竟忘了这个女人,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:“卑、鄙。”
剑刃如霜雪般冷冽,寒光闪烁,割裂空气,径直穿透狐妖的胸前,那锋利的剑尖带着凌冽的杀意。
江晚舟后退几步,捂住胸口,鲜血从指缝间渗出,染湿了他的前襟。他微眯双眼:“论卑鄙,最无耻的不应该是你们人类吗?”他在嘲讽人类的道德底线。
谢醒还从高空坠落,可算是出手了,也不枉她留符纸与断手引反派过来。
那人身姿挺拔气质冷峻,他从阴影中缓缓走出,额间还坠着一颗精致的血玉,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红光。
“哦?你说的江夫人是这个女人吗?”路亦浮挑眉示意他看向边上,那里正躺着陷入昏迷的江夫人。
说罢,路亦浮还对她啧了一声:“真是废物啊,连一个没有妖丹的狐狸精都打不过。”
谢醒还心中一凛,却也不得不承认路亦浮所言有理。她必须变强,否则连在这个世界生存都十分困难。
路亦浮低头审视着趴在地上的粉裙少女,只见她满身尘土,衣裙脏污,宛如一只落入泥潭的蝴蝶,脏兮兮的——离他远点。
察觉到路亦浮眼中的嫌弃,谢醒还却偏不想如他所愿。她咬牙忍着伤痛,努力向他爬去,突然张口哇的一声,将一大滩鲜血吐向他。
路亦浮猝不及防,那鲜红的血污瞬间染上了他的衣摆。他的桃花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:“你找死么?”
在路亦浮身上吐完血后,谢醒还舒服了许多。她抖着腿勉强站起身来,随手擦去唇边的血渍:“他要恢复了,我劝你现在还是别内讧。”言下之意是,江晚舟即将恢复实力,他们若再内讧,只怕难以应对接下来的危机。
“醒醒。”
“谢姑娘。”
“你还好吗?”
远处传来莫惊春和姚玉白焦急的呼唤,二人身后还跟着江挽月和江状,他们正急速向谢醒怀奔来。
谢醒还心中大喜过望,援军终于来了!
然而,江晚舟此刻却似乎失去了一切冷静和理智,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:“你们既然喜欢坏我好事,”
他双手翻转,凌空结印,指尖灵力磅礴:“那就永远留下来吧。”
随着江晚舟的咒语,一股黑暗的力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,瞬间将众人吞没。那力量仿佛有形有质的手,带着刺骨的寒意死死扣着众人下拉。
路亦浮化作一道流光和他缠斗在一起,刹那间,四周光华敛收,只剩下二人的身影激烈碰撞,搅起漫天尘埃。谢醒还被重雾笼罩,她垂眸看着灵牌下的粉末终于明白了怪异之处,这些白色的粉末是骨灰!江晚舟无妖丹在身,本不能使用如此强大的术法,唯有借助将藏于灵牌之下的怨灵之恨,但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江晚舟究竟为何会把骨灰匿藏于此处。
那边江晚舟已然有颓败之态,路亦浮的剑横于他的颈前:“是你杀了那老头?”那无皮尸身上有一种强大的灵力涌动,正是因此他才能一路追查至此,可惜现在看来也是无趣。
“是又如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江状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,他看向身后满是惊恐与不甘。
江挽月拔出沾血的匕首,众人都未曾料到这个变故。莫惊春迅速将江挽月扣下,她没有反抗,而是眼眶微红看着江晚舟:“哥,最后一个,他死了,你放过自己吧。”
“谁要你帮我了?自作多情的蠢货。”江晚舟眼中满是冷淡。
谢醒还试图整理纷繁复杂的线索,江挽月* 身上虽有妖气,但她分明能察觉到江挽月是人,可江晚舟确是实打实的狐妖啊,这对兄妹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江晚舟嗤笑:“如今江状已死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”
“不要!”江挽月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妖气,路亦浮的剑也被这磅礴之力震飞,她扑在江晚舟的身前:“求诸位放过我哥哥,他是有苦衷的。”
谢醒还叹了口气:“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看到江挽月身上熟悉的妖力她大约猜到了一点真相:“你身上的妖丹是他的,对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