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,我的浑身都是冰凉的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江鸣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我没事了,也不会再有事了。”
时漾的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,继续说,
“我落地的时候,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。
孔教练说他不敢告诉你爸妈,只能让我来,我还以为你可能会睡很久很久,我也很害怕没办法和叔叔阿姨解释,而且是我坚持你应该回到赛场上的,我那天觉得这里好冷好冷,明明已经五月了,却和冬天没什么两样。”
叙说完自己的心迹,时漾忽然好奇地问,“江鸣,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。”
她曾经仔细回想过很多次,似乎是忽然之间,江鸣就对她不太一样了,那时候他喝醉酒哭着拉她的手,问他们能不能继续做朋友的时候就不一样了,甚至还可能要更早一点。
但她一直没问过,因为她害怕江鸣问她同样的问题,她也回答不上来。
“其实我也不知道。”江鸣说。
时漾不满他的答案,以后他在随意搪塞,不依不饶着坐起来看着他,“你怎么会不知道呢,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你怎么不知道,除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。”
江鸣想把她揽进怀里,被她把手拍开,“你先回答我。”
歪着头想了一会儿,江鸣面露难色,“我真的不知道,好像就是见面的那一刻,你扒拉开脸上的围巾瞪我的那一眼,瞪到我心里了。”
“……还不如说不知道。”时漾翻了个白眼,又把拉她的江鸣推开。
江鸣把她从床上拖起来,“先吃饭。”
人累到极致的时候,连食欲都会下降的特别明显,而且时漾根本吃不惯这里饭菜,在国外,就连中餐馆的味道都会发生变化,跟国内完全不一样。
她没吃几口就忽然觉得索然无味,胳膊撑在桌子上,托着下巴盯着江鸣的脸看。
他大病初愈,其实也没吃什么,只是一直没有搁下筷子,留意到时漾的视线,他抬眼,“盯我干什么?”
“感觉你没有之前帅了。”
江鸣这段时间训练强度本身就大,加上这次昏迷住院,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,原本匀称好看的脸似乎都有了凹陷,唇边是青黑的胡茬,看上去很潦草。
“嫌弃了?”
江鸣摸了下自己的胡茬,故意坐到时漾身边用下巴往她脸颊上蹭,他出院时大概收拾了自己,但他的行李当时在酒店,工具有限,没有很细致。
“你这叫什么话,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给你擦脸喂水的时候都没嫌弃,不就是说了你一句嘛,你不愿意呀。”
“没有。”
他刚醒的时候两个人都没好到哪里去,一个刚在床上躺了几天,身上都是仪器,胡子拉碴,一个刚熬了几个大夜,脸色蜡黄,眼睛肿的像核桃。
谈不上谁嫌弃谁。
自从江鸣从医院出来,不管她说什么,他就是一副痴汉脸,目光柔和缱绻,淡笑着应下所有话,好的不好的都顺着,哄着,时漾有点受不了,起身,
“我去洗澡,你慢慢吃。”
她拿上包里的换洗衣服一头扎进浴室,外面传来江鸣收拾东西来回的脚步声,她打开淋浴盖住外面的声响,在温水中逐渐彻底放松了自己紧绷着的神经。
虽然江鸣现在的表现让她有点不自在,但最起码已经实实在在地活蹦乱跳地在她身边了,她终于可以靠在他怀里睡个好觉,和他不讲道理地拌几句嘴。
医院条件有限,她从连夜落地后就没洗过澡,这一次洗的稍久,久到江鸣不太放心地在外面敲门,
“时漾,你还没洗好吗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。”
浴室的玻璃门是磨砂的,时漾能看见外面江鸣的影子,他的左手搭在门把手上,摆着要推门进来的架势,她慌张地抱着胸口,提高了音量回复,“我没事,马上就洗好了。”
她推门出来时,低着头撞进江鸣怀里,他靠在门框上,根本没有离开门口,手自然地落在她后腰,将人环抱在怀里。
他的体温很高,俯身吻下来的唇更烫的人心慌。
时漾捶了下他胸口,侧头躲开,“你也去洗澡吧,一身消毒水味。”
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江鸣忽然面露痛苦,捂着胸口,踉跄着往前走,把时漾又推回了浴室,
“我身体还不舒服,你帮我行吗?”
刚有点担心的时漾立刻看穿他的伎俩,
“不舒服还耍流氓。”
江鸣并不受影响,越演越真,弓着腰把下巴搁在时漾肩上,哎呦哎呦地喊疼。
时漾原本冷着一张脸懒得理他,但时间一长就有些慌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