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拦住。
时漾探头探脑地看着,等到地铁再次进入隧道才默默回到江鸣身边,邀功似的仰头,“怎么样,我这一招是不是更解气。”
“确实解气。”
比起对骂什么的,这招干脆利落还省事。
“你简直太聪明了。”
江鸣伸出两个大拇指给时漾点赞,两个人对视着,默契地笑出了声,时漾更是笑得几乎要扎进江鸣怀里去了。
笑完,江鸣身上阴鸷的氛围消散,两人间的气氛也缓和下来。
“我还以为你刚刚啧那一声是不耐烦我呢,我差点就要生气了,没想到你下一秒就开骂了。”
“没有,我就是最近太累了,真的,不是不耐烦你。”
江鸣如实解释了一句,又怕她以为是敷衍,还强调了一句。
连续一周的高强度训练几乎让他整个人身心俱疲,一晚上过去,他身体上的酸痛不仅没有缓解,还有更加严重的趋势,他早上起床时差点腿都抬不起来。
“其实如果你不想来,你可以直接拒绝的,我也不知道莫老师为什么一定要你陪我。”
“在东北就这样,如果谁让自己的外地朋友自己出门玩了,回家长辈都会说他不会来事儿。”
“就这样?”
江鸣愣了下,小声道,“其实,我也想来的。”
这几天他心里也很别扭,一方面因为之前喝醉酒口无遮拦的那些话觉得尴尬,不敢见时漾,另一方面,他也还是想靠近时漾。
她每天好像也很忙,一天都呆在莫老师的工作室里学习,晚上比他训练结束的还要晚,回来时连脚步都格外沉重,他几次想着或许应该出来和她打个招呼,但又怕吓到她,也怕耽误她的休息时间。
他能感觉出来,莫老师像是有意在给他创造机会,所以虽然嘴上喊着累,但其实还是偷偷查了一晚上的资料,巧克力博物馆的地址,好玩的纪念品,甚至还有里面的展品介绍,他都找出来看了一遍。
他很高兴能继续陪着时漾出来看这个他熟悉的城市,尤其是看见时漾认真仰着头听他介绍,时不时点头的时候。
她似乎不爱戴口罩,围巾总是裹得很严,点头时连笑弯的眼睛都要藏进去了。
地铁开门,江鸣的声音被站台上人潮涌动的声音吞没,时漾没听个真切,她追问江鸣刚刚说了什么,江鸣却只是拉着她下车,“到站了,快走。”
“哎呀你慢点,你先说嘛!”
“我说完了啊,是你没听见。”
“那你再说一遍!”
“我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。”
“江鸣!”
“江鸣听不见。”
嘴上说着,江鸣还是站住脚步,帮时漾整理好跑散了的围巾,他没什么手法,只是围圈然后扯紧。
时漾抱怨着拉下自己脸上的围巾,“你要捂死我呀,围巾是你这样系的吗?”
“不对吗?”
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围的,李萱女士也说这样才暖和。
“懒得理你,一看你就是故意的。”时漾自己低头整理好围巾,气冲冲往扶梯走,“走了!”
江鸣叹了口气,追上去拉住她,“你走错了,走b口更方便。”
“噢。”
一走出地铁站,两个人就动作同步地愣在了原地。
“这人流量比旅游旺季的西湖还夸张啊……”
“还好没开车来,要不得堵到两条街开外。”
之前不知道是谁研究的,在索菲亚大教堂拍公主写真,所以中央大街现在不仅人多,还是三步一个公主五步一个女王的状态。
顺着导航去找博物馆的路上,江鸣一直都扯着时漾的背包,生怕他们被人群挤散,好不容易走到索菲亚大教堂旁边,路边的摊贩都在招揽客人。
卖糖葫芦的大哥看见时漾,递了一串糖葫芦上来,“你是南方人吧乖,送你的。”
时漾看了一眼江鸣,没敢接。
江鸣倒是不客气,替她接过来,“拿着呗,给你的。”
经了江鸣的手,时漾才放心下来,“他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南方人的?”
“刚刚在地铁上没看出来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穿得五颜六色的基本都是南方人。”
“……”原来是这样……
“你在这儿等我一下,别乱跑。”
时漾忙着尝糖葫芦,只顾得上点头。
她也是第一次知道,原来叫冰糖葫芦是因为里面的水果真的是冰沙。
江鸣走到旁边摊位买了一个小猪的氦气球回来,时漾嘴角还沾着糖渍,
“买这个干嘛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不喜